嘉宣城最近出了不少事。
那高門貴府的薛氏,一夜之間被全族流放,府邸也被抄查。
曾經多少達官顯貴魚貫而入的地方,現在已是門可羅雀。
禦書房中,沈泠鶴拿起一本折子又放下,如此反複,似乎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赤水何在!?”
本來守在書房外的赤水連忙跑了進去,“末將在。”
“再去一封信函,問問裴相,什麼時候將瑤兒帶回嘉宣!”
“陛下......今日已去過十幾封信函了......”
赤水無奈......這信鴿飛來飛去也是需要時間的啊。
“朕說!再去一封!”
“是!”
赤水連忙領命退下。
人已經走了快一個月了,又是碰上失憶了的帝司夜,又被黑腹蛇咬傷,中毒昏迷不醒。
他怎麼能不著急......
......
簡誠這些時日也很是無奈。
蘇黎安說什麼都不放她離開,她是威脅也沒用,說好話也沒用......
主打的就是一個......沒用的,他根本不會放她走。
這倒還是其次,最關鍵的是,她覺得這孩子比之之前似乎更魔怔了些。
她感覺......他在想方設法的誘惑她......
“好重的酒氣......你這是又喝了多少?”
天天晚上都將自己灌醉,不是縮在角落裏一直望著她,就是小心翼翼的往她身邊靠。
今夜倒好,直接一頭撞進了她懷裏,讓她接了個措手不及。
“主子?”
“是你啊......嗝......”
伸手,將簡誠抱了個滿懷,他還撒嬌般的用溫熱的臉頰蹭了蹭她的脖頸,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喂......大哥,你喝成這樣,就不怕我跑了?”
“跑?”
蘇黎安似乎是愣了愣,努力的想將這個字的含義思考清楚。
那雙手卻將簡誠越摟越緊。
“疼......”也不知道他到底思考的結果是什麼樣,那滾燙的身子卻又貼在了簡誠身上。
有些稚氣的聲音再次響起,他捉住她的手,順著微微淩亂的衣角,一點點撫上他光潔的身子,有些微涼的柔軟手掌,令他愛不釋手。
簡誠很無奈,她擰不過這人的力氣,如今這人喝多了,道理也講不清。
誰懂啊......
她一個母胎單身,到底到這了,還要經受這種慘無人道的考驗啊......
“你哪兒疼?”
她那該死的母性,還是該死的被激發了......
蘇黎安膩在她懷裏,偷笑一聲,刻意壓低的嗓音,有些稚氣的靈透,又有種成熟的誘惑。
他拉著她的手,在他身上肆意煽風點火,渾身的熱氣似乎都在往下麵的某處走,直叫他又痛又快樂著。
“主子......幫幫奴才吧......嗯......疼......”
他將腦袋擱在她的頸窩,呼吸之間還摻雜著誘人至極的淺淺低吟。
這該死的小騙子......
到這簡誠才恍然大悟,他哪裏是喝醉了,明明就是蓄謀已久。
“主子......難受......您疼疼奴才吧......”
當年入宮淨身的時候,蘇星市就買通了宮中的監事,是以蘇黎安其實就是個全乎的男子。
這些年,他的身邊確實如簡誠所言,美女如雲。
可他一直為簡誠守身如玉,連自己都沒有怎麼碰過自己。
世間都說女子的貞潔最為重要,那他若是給了出去,是不是主子就不會那麼輕易的丟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