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劃開成孝武胸口的皮膚,兩隻手瘋狂的撕扯他的皮膚,他隻能忍受著千刀萬剮的酷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撕碎,隻到身軀再次被複原
“我偉大的母親,我已經折磨他一千年了,他全身的皮膚已經被我撕扯下一萬次了,可他這個孽畜還是不為所動,請無比完美的您降下懲罰。”
“讓他迎接黎明吧,你無需得到懲罰。”
惡魔公主“剝皮者”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隨後用極度仇視的目光注視著成孝武的靈魂回到了他的身體當中,他看著自己的身體,已經感受到了變化,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他召喚出剛獲得的“定風”鋼刀,在自己的右手小臂上劃了一下,一個兩寸長的傷口,鮮血不斷滴下,而成孝武感受到得,隻有一絲絲快感和滿足。
“每當夜晚來臨,你的靈魂都將來到我的血肉大殿,我的子女將一起折磨你一千年,總有一個瞬間你會妥協的,到那時你將成為我的惡魔王子,你將在我的血肉中重生。”
“切。”
成孝武不屑一顧,而自己的傷口也停止滴血,自動愈合
“學的挺快嗎,畢竟當初我將雙腳放入靈魂之海,你是唯一敢在我雙腿間嬉戲的靈魂。”
成孝武依舊不為所動,他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同時也感受到了自己的人性在被吞噬,如果哪一天自己徹底臣服這個邪神,那麼自己便不再是自己,痛苦的人永遠比幸福的奴隸快樂一億倍,這正是自己對這個蠱惑置之不理的根本所在。
成孝武站起身來,走出自己的單人帳篷,赤烈的陽光照射在他那被素白色圓領袍包裹的雪白色皮膚上,那布滿鋒利牙齒的大嘴貪婪呼吸著空氣,他又多又密的頭發被他綁在腦袋後麵,梳成了一個高馬尾,他很高,有六尺六寸,他的容貌像一個有英氣的少女,但是搭配上那像一塊冰一樣的淡的瞳孔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恐怖感覺。
即使被折磨一千年,成孝武的心智也從未改變,他依舊是為金流城劉家鞠躬盡瘁的成孝武,依舊是劉兆惠的心頭愛。
“孝武哥哥,你醒了。”
晨獵歸來的赤翎齊拿著重型火繩銃向成孝武打招呼,而在她的身後,另外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正拖著一隻鹿,它的胸口有一個巨大的血窟窿,那毫無疑問是赤翎齊的傑作。
成孝武回了一聲,上前幫忙,一起將鹿拉到木桌上,成孝武拿出成人禮上劉兆惠送給他的環首內弧短刀。
成孝武拿著刀,便上手將鹿皮割下,在昨晚被折磨時,自己跟惡魔公主學習了各種剝皮方法,所以很快即將鹿皮剝下,將其交給剛剛幫忙把鹿拖回了的男孩後,成孝武又拿出“定風”刀,先把內髒取出,又把鹿的頭顱砍下放到一邊,將它的身軀分成八份,剛剛的女孩拿出鹿心、鹿肝、鹿肺和兩份肉切成小塊,內髒做成雜碎湯,鹿肉用來燒烤。
“您為什麼不使用啄斧?”
赤翎齊問到
“斧與刀,斧更耐用,更好用,壽命更長。”
在她的觀念裏,啄斧、骨朵、小刀這些便宜耐用,便於使用和打理的工具肯定是使用優先級較高的工具,她不理解為什麼成孝武要用一把精工打造的雁翅刀分割肉塊。
“你看。”
成孝武轉身拿出自己的啄斧,赤翎齊這時才看起是一把長柯啄斧,鉞形斧刃部分長一尺,寬五寸。另一邊的鷹喙鉤長二寸,五尺漆杆上的是黑色大漆,另一邊是套裝式鐵八寶尾攥。
赤翎齊還是一臉疑惑,看她這樣,成孝武又把皮革斧鞘摘下,赤翎齊看著如此恐怖的斧刃,嘴裏倒吸冷氣。
這把啄斧的亮白色斧刃鋒利而堅硬,比起切割肉類,這把啄斧更加適合砸碎鎧甲和骨骼,赤翎齊也明白了這把啄斧是真正為戰鬥而生的,是真正的兵器。
“他叫凶殘,是金流城城主劉伯伯送給我的兵器。”
赤翎齊看著這把啄斧,想到了一個傳說
“您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故事?”
“什麼故事?”
“快樂與繁衍之神的故事。”
成孝武沉默了一會,回答到
“沒有。”
“傳說中,那位女神在星空之中的宮殿裏,她守護著女性、孩子和追求快樂的人,她的信徒們盡可能的裸體,甚至會把自己的皮膚剝下,她們手握著各種恐怖的兵器,在與異教徒的戰鬥中將他們撕成碎片。”
聽完這段話,成孝武開口道
“那你覺得這位神明,是一位善良的神明嗎?”
“我不理解,善良是什麼意思?”
赤翎齊轉過頭來對成孝武說道
“難道在孝武哥哥眼裏,保護婦女兒童的神明不是好神嗎?”
成孝武並沒有因為赤翎齊的態度感到生氣與失望,而是微笑著說到
“萬物都有兩麵性,一個人不能被簡單粗暴的分成好人或壞人,保護弱小之人固然是好事,但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那也絕對不是正確的。”
赤翎齊聽完之後,低下頭,抱著自己的肩膀沉默了一會,又說道
“謝謝孝武哥哥的教誨,我也有點激動,希望孝武哥哥不要,記恨我。”
成孝武笑了笑,說道
“不會的,你是一個正義的女孩,有這一點,就足夠了,但是你一定要明斷是非,不要被人利用。”
“早飯好了!快來吃飯!”
剛才幫助處理鹿肉的女孩大聲呐喊,叫所有人都去吃早飯,到此,成孝武和赤翎齊也結束對話,來到外麵吃早飯
鹿肉被切成幾十塊烤好,內髒被切碎放進鍋裏做成雜碎湯,幫忙處理鹿肉的男孩把碗擺在桌子上,給每一個碗裏都盛上湯,把烤好的肉放在桌子中間,過來吃飯的商隊隊員手裏拿著小刀,把烤鹿肉切一塊放進嘴裏咀嚼,在喝一口湯,那滋味別提多美。
成孝武並沒有吃肉,隻是拿了一碗湯在喝,此時,赤翎利來到他的身邊
“孝武兄怎麼不吃肉?蘭兒烤的肉可是很香的,來,我給您拿了一塊。”
說著,赤翎利便遞過來一塊被叉在木叉上的鹿肉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成孝武接過赤翎利遞過來的烤鹿肉,咬下一塊,大塊咀嚼
“我們馬上就到了邊寨了,到那時我們要進行為期三天的補給,到時您有需要的東西,跟我說,我幫您買。”
“謝謝你了,真是讓你費心了。”
“沒事我們是朋友。”
成孝武一把摟住赤翎利的肩膀,說道
“不,我們是兄弟。”
眾人吃完飯後,便再次上路,在距離邊寨僅僅三裏路時,成孝武靠在前邊的,旁邊的車夫正在認真駕駛,赤翎利抱著赤翎齊在車裏睡覺
“前麵就要過橋了,那是一條青漠都河流的分流,河水比較急,要小心一點。”
“好的。”
車夫與成孝武說著話,他們是商隊的第一輛車,負責開路,引導後麵的車輛
“這石橋修的真好啊。”
“這橋是劉世子專門讓人修的,為的就是方便商隊過路,讓百姓不用冒著生命危險過河,她可真是個好人,將來金河都一定更加富強。”
“不止,邊寨也是兆惠姐姐讓人重建的,不然現在哪裏還隻是一個普通的牢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