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霖出現在宮牆拐角處,身上的衣服換了一套暗色的,在陰影處更顯他滿臉陰鬱。
亓灼之挑了挑眉,滿臉詫異的看著他,溫聲開口:“二皇兄還未離宮?在宮道上如此大呼小叫。且不顧君臣禮節直呼孤的名字,這傳到父皇耳朵裏,二皇兄可就不是今天這麼輕拿輕放了。”
話音稍頓,亓灼之壓低聲音,微微靠近亓霖,帶著些許寒意開口:“畢竟,下次德妃還趕的上嗎?”
說完,往後退了幾步,還很是良善的衝他笑了一下。
“你!”亓霖氣的臉色漲紅,想舉起的手硬生生放了下去。
看著四周路過行禮的宮婢侍從,隻好強壓怒火,對著亓灼之行了禮。
亓灼之看著他滿臉憋屈的行完禮,才緩緩的伸出了隻手,好心似的虛扶了他一下。
帶著笑意的開口說道:“瞧瞧二皇兄,孤隻不過是開個玩笑怎得真行了?你我天家子嗣,私底下何至於此啊。”
亓霖氣的咬牙切齒,臉上那虛假的笑都掛不住了:“太子說笑了,禮不可廢……”
見說不過他,看見躲在亓灼之身後低眉捶首的人便將話頭轉向她。
亓霖不懷好意的看著明璫對著亓灼之開口說道:“我們尊貴的太子殿下怎麼屈尊降貴當起了帶路的內侍,替這荒蠻之地來的丫頭引路?”
亓灼之驚奇的看了他一眼,轉而看著明璫,她依舊一副不問世事的模樣。
“二皇兄這話說的,來者是客,孤再說也算與公主有些親緣,自然是要照顧她。且不說是父皇命令孤送公主去王府,孤當然義不容辭了。”
話音一轉,他看著一旁的亓霖:“還是二皇兄你覺得可以……抗旨不尊?”
說完還一臉驚恐的看著他,滿臉不可置信。
亓霖一驚,脫口大聲叫著:“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少血口噴人我怎麼可能是這個意思!再說,你如此維護她,不會是想著收為側妃吧?”
明璫眸中冷光乍現,萱草也往前走了一小步。
亓灼之感覺到她們的動作,隻是嗤笑一聲對著洋洋得意的亓霖開口:“二皇兄可是要小心禍從口出,這公主怎麼也是緣祿王爺的嫡親外孫女,小心被皇叔公知曉,他定如幼時般褪你層皮。”
亓霖愣了一下,好似想起了什麼,不再開口找茬隻是胡亂的揮了揮手希望他們趕緊離開:“太子還是趕快離開為好,小心誤了時辰”。
亓灼之滿是疑惑的開口回答:“不是二皇兄讓我們停下的嗎?孤這也是想著不能當失禮之人才停下的,要不然現如今早將\\u003d就到宮外了。”
亓霖被噎的說不出話,亓灼之也沒再說些什麼,隻是理了理衣袍對著他說著:“二皇兄,孤就先走了,父皇還等著孤回去複命呢,你自己也是得小心些為好。”
意有所指的說完著句話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明璫與他一同離開,便就抬腳走出了宮道旁。
亓霖站在原地不動,良久才拍了拍自己剛剛被碰的肩膀,壓著怒火向著後宮走去。
走開有些路程的亓灼之慢下了腳步,明璫穩穩當當的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