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自古便是人人喊打,恨不得叫其死絕的一種人。惡人,也是讓人變得軟弱可欺,敢怒不敢言,更有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的。還有一種利己而有損他人的,若讓吃虧的人來看,這得利者就是他眼中的惡人。
其實還有種惡人,那就是像韋思這樣的人,為了某種目的,而把其他人當做棋子,從而高高在上,掀起腥風血雨而不沾身的人。所以這個故事的主角就叫韋思。
韋思這個人很神秘,其實對於陌生人,哪個不神秘?但這個人確實比普通人看起來有那麼些不一樣。沒人會覺得他很普通,所以他的影子裏有許許多多的追隨者,像瘋子一樣信仰他。
這麼一個神秘的人,很難從紛亂的人世間,看清他的全貌,那就隻能從某個切入點來講他了。這個切入點,是他身邊對他最癡狂的一個追隨者,他叫“器”。
器是他的代號,也是他行走的名字,魏器。他挺慘的,對一般人來說,一般也想象不到。出生在山裏的器,本就不凡,傷痛和饑餓是他幼年中最深刻的印象。而韋思也深知,苦難中的人才能用在黑暗中。
器的父親是個道德感很薄弱的人,器的母親是被餓死的,不是沒有食物而餓死,而是被鎖在一個放食物的地窖中餓死的。
器點起一支煙,坐在路邊的大樹下,聽著風吹樹葉的響聲,想起了偷偷把一把沒煮的生米給他的母親。他也是這麼坐在大樹下看著父親把母親埋在坑裏的。
器剛出生的時候,他父親就是山村裏有名的遊手好閑,因為是村長的兒子,起碼衣食無憂的他,不僅向往外麵的世界,更想娶一個外麵的媳婦。然後他買到了,一個白淨而美麗的女人,也生了孩子,器這個名字也是女人起的。
而在器的爺爺因病去世之後,不肯花錢醫治老村長的某個不孝子,就被村裏人排斥在外了。大家一起耕種,一起秋收,一起上山,一個大家庭。單單把這個名字都沒被提過的人趕出了人間。於是女人為了兒子,為了活著,為了少挨一頓毒打,開始學習耕種,學習采野菜,還是有人會同情她的,會幫到她一點。雖然在女人的眼中山裏人都是惡魔的幫凶。就這樣,每天都能吃飽的男人和一個幹瘦的女人還有一個營養不良的小孩,活在一個不知名的大山裏。
男孩一天天長大,但女人漸漸沒了力氣,身上的傷痕愈合,又出現,出現又愈合,滿是疤痕。直到男孩站在母親的身前,被男人狠狠的踹倒在地。兩個弱小的人,女人像是活了過來,把器護在身下,她沒有什麼力氣去反抗,因為孩子還要活著,她早已沒了神誌,連逃走都忘記了。她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了,但是她會輕聲喊“器,器,乖,乖……”
這一天,男人把食物從屋裏鎖到了青石砌成的地窖裏。一點也沒給女人留,便出了家門,還有一些家底的他忙著去賭錢。而疼痛和饑餓讓小小的男孩,痛哭起來。女人也哭,她有點焦急,她用一塊石頭將鎖砸開,然後偷偷把地窖裏的一小袋米藏了起來。
她不敢拿出來煮好,就一粒一粒的把米含軟些,然後喂給她的孩子。然後兩天後,男人回來了,他發現了壞掉的鎖,也發現了,正坐在樹下,含著米粒的男孩。他揪著女人的頭發,丟進了地窖,把僅有的食物都背在身上,然後將鎖口用一個門鎖鎖上,雙眼血紅的衝出了家門,他輸光了,糧食還可以做為翻盤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