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第一醫院離白金瀚不算太遠，所以黑衣女孩和陸長安很快就到了一個ICU病房前。
病房裏能看到一個年邁的身影躺在病床上。
隔著玻璃遠遠看去，隻能看到是個女性病人，皮膚有些黝黑，滿頭皆是白發。
陸長安皺眉向身旁的黑衣女孩問道。
“這就是你媽？你還不如說是你奶奶還更可信一點。”
陸長安的語氣有些譏諷，在心裏已經確認這姑娘是在騙自己。
“是真的...”
女孩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但還在努力辯解。
“是不是你媽問問醫生就行了。”
陸長安對女孩楚楚可憐的模樣無動於衷，說罷便強拉著女孩往住院大夫的辦公室走去。
......
住院大夫是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麵目慈祥。
看到陸長安拽著黑衣女孩進門，醫生的眉頭也微微一皺。
隨後對著陸長安身後的黑衣女孩開口問道。
“你母親的手術費籌到了嗎？”
“你知道的，她的手術每推遲一天都會增大手術的風險。”
聽到醫生的話，陸長安微微一怔。
“大夫，您說的是ICU病房裏麵那個？”
聽到陸長安的話，醫生的視線從黑衣女孩轉移到陸長安。
似是有些疑惑陸長安的問題。
“是的，你不知道那是她媽媽？”
醫生還指了指陸長安拽著的女孩。
“可是，那個人看起來有六七十了，她媽媽應該也就四五十歲吧？” 陸長安不解道。
“看你這穿著，家庭條件應該不錯吧，怪不得會這麼想。”
醫生對著陸長安搖搖頭，似是歎了口氣道。
“長期進行戶外高強度勞動的人，外表看起來是會比一般人要老很多的。”
“如果你去過建築工地，你可能會發現一些二十五六歲的小夥子看起來跟三四十的中年人差不多。”
“況且，從這位患者的膝蓋軟骨磨損程度上看甚至超過我見過的重體力勞動者，看起來比較蒼老也是情理之中了。”
聽著醫生的話，陸長安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
想起剛才自己對黑衣女孩和這位母親的嘲諷，他是真覺得自己該死。
此刻他隻感覺自己不配麵對黑衣女孩的目光。
他低著頭跟女孩要了收款碼，掏出手機給女孩把五萬塊錢轉過去。
確認女孩那邊到賬之後還認認真真地對著女孩深鞠了一躬。
“剛才實在是對不起。”
“我不應該對你和你的母親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