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
一九七七年,冬天臨邊。
這此刻的天空已經蕭瑟,冬天的寒冷,已經過半。
大家穿著襖,麵色帶著歡喜,匆匆路過。
是的,新年快要來了,人們的臉上,帶了一絲絲歡喜。
夜晚冷風拂動,吹動門簾,讓人不覺冷颼颼的。
四合院裏,何雨柱家。
桌麵上,大茶缸裏剩著半杯酒水。
“好了,傻爸啊!你看你,今兒喝了多少酒了啊!”
“喝這麼多對身體不好,你要讓槐花多擔心啊!”
賈小當一邊說,一邊整理床上之物。
她把本來有些髒亂的被褥抽了出來,換上新洗的被褥等。
被褥上帶著肥皂特有的氣息。
算不說好聞,卻很清新。
小當見何雨柱不說話,伸手摁住何雨柱喝酒的手。
“傻爸啊,您說您,分明有房子,有工作,工資還不低,條件還不錯。”
“可是我媽啊……”
賈小當說到這裏,搖了搖頭,滿眼無奈:“可惜我媽她不稀罕。”
“那天還跟我們說,以後想讓她進屋!絕對不可能!”
“還有您啊,您還是專注意自己的生活。”
“我現在是學校的老師,我哥跟許大茂混,日子比以前好多了。”
“更何況,我媽媽常常能吃白麵饅頭。”
小當一邊說,一邊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再把酒水拿起,放到離何雨柱很遠的距離。
何雨柱依舊沒有抬頭,而是眼神發愣。
徑直看著手裏,那空蕩蕩半握起的拳頭。
仿佛失去靈魂一般。
看得小當心裏有些不自在。
她甚知自己母親是啥人,也知曉何雨柱這麼多年的盡心盡力。
甚至把房子都分給他們住。
可如今呢……
“好了,傻爸,我這幾個月不會在家。”
“學校給我安排了事情,快的話,一個月內,慢的話,可能這一年多才能回來。”
“從明兒後,槐花會來給您收拾屋子。”
“您不是一直覺得,槐花像媽媽嗎?”
“以槐花老實的性格,絕對能給您收拾好屋子。”
“往後,您雖說會和母親鬧掰,當不了我們的爸爸。”
“可您依舊是我們最喜愛的傻爸。”
小當話語裏真切。
尤其是那眼神裏,充滿真摯的目光。
更是讓平淡的話語裏,帶著許多真情實感。
小當說完,望著座位上的何雨柱。
可何雨柱哪裏像是要說話的樣子。
一直抿著嘴,不發一言。
賈小當見此,直搖頭。
隻能說,何雨柱是個情根深種的種子。
完全因為自己母親的事情,變得鬱鬱寡歡,與之前,那從容不迫,帶著笑臉的何雨柱叔叔,成鮮明的對比。
“哎!”
見何雨柱不說話,賈小當無奈歎息著。
她言之不盡,該勸的,勸過了。
何雨柱不聽,是何雨柱的事情。
罷了……她反正要走,以後這些事情,讓賈槐花來吧。
想著,小當放下茶杯,朝著門外走去。
似乎不放心的樣子,賈小當走到門口後,還回頭看了一眼何雨柱。
順便喊了一句。
見何雨柱徹底失了神後,才無奈地搖頭,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