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提離婚,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不三不四的女人,要提離婚也得是我兒子提離婚,搞清楚,是我兒子不要你的!”何母一聽沈暮晚居然敢離婚,破口大罵,她不願意吃半點虧。
“何清遠,管好你媽,她再這麼汙蔑我,我不介意告她上法庭!”沈暮晚義正言辭的說道。她不想再忍了,以前是因為愛何清遠,心疼她媽媽因病痛生活不能自理的痛楚,而選擇忍讓,如今看來,倒是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這一瞬間,何清遠感覺以前的沈暮晚回來了,他不禁問:“你真的要離婚?”沈暮晚氣笑了,她不知道何清遠從哪裏來的底氣篤定她會選擇忍氣吞聲,她可是沈暮晚。
何清遠看著一臉堅定的沈暮晚,威脅道:“如果離婚的話,你什麼都帶不走,所有的財產我都登記在我媽的名下,要是不離,你至少對於豪車豪宅都有使用權,”
“你以為我要的是這些?何清遠,你信不信,這些,我憑自己的能力,我也能擁有,而且,不遜於你。”沈暮晚如今身無分文,且沒有工作,但她就是如此篤定。
“趕緊滾,我兒子瞎了眼才會看上你,就你這樣的女人,誰會要啊!掃把星!”何母巴不得將這個孤女趕走,她兒子如今身價已今非昔比,就算是豪門女婿,也是能當的。
沈暮晚看著張牙舞爪的何母,不禁冷笑。
何清遠就站在何母的身後,任由何母為他衝鋒陷陣,自己卻完美隱形,端的是一份貴公子的儒雅,虛偽極了,她恨自己到此刻才看清。
沈暮晚想上樓拿走屬於自己的東西,何母卻轉到了她的身前,攔住了她:“這個家都是我兒子的,這裏的東西你一樣也別想拿走!”大有一副她再往前一步,就與她同歸於盡的架勢。
何清遠依舊不發一言,他冷冷的看著她,他就不信已經無家可歸的她能去哪裏?如果她能安分守己,看在她照顧何母盡心盡力的份上,讓她當個擺設,給她一口飯吃也不是不行。
沈暮晚冷冷的看著攔在身前的何母,無奈的笑了。她的教養不允許她與何母廝打在一起,更何況這已經是個生活不能自理,垂垂老矣的老者。
她明白,何母隻不過是一把鋒利的劍,而真正的執劍人是眼前這個曾經說會愛她一輩子的男人。
沈暮晚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她曾經的家,大到沙發電視,小到杯子桌布,都是她曾親自挑選的,忍不住鼻頭發酸,所有的付出不過是一場笑話。
何清遠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裏,想等來沈暮晚的妥協,卻沒想到等來的是她決絕離開的背影。
“砰”的一聲巨響,大門關閉的聲音宣告了他們婚姻的破裂。
昏黃的路燈下,沈暮晚漫無目的的走著,她不知道該去哪裏,本想打電話給寧薇,才想到她已經去國外出差了。一陣涼風襲來,她才驚覺,已經是深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