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跟著唐曉芸來到了住院部的病房，這裏消毒水的味道更濃烈一些，顯然是物品衛生都剛剛換過。不過李東聞久了就覺得很安心，就像白襯衫一樣給人的感覺很幹淨。
這間隻放著兩張床。靠近窗戶躺著一位老人皮膚發黑。正在吃著大碗的米飯。
唐曉芸道：“大爺，你別光吃飯，多吃點肉。”
大爺有些不耐煩道：“我牙都掉了差不多了。隻能吃飯。菜我又咬不動。”
“你的腎差，血糖又高。要不多吃點麥片吧。”
“我不想吃那東西，不好吃，我一輩子吃米飯習慣了。改不了。”
唐曉芸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那大爺你就少吃些。一次別吃的太多。你照顧好自己，家裏人也省心。”
大爺道：“家裏人都討厭我。”
李東能理解他家裏人的感受，老人要是生活習慣好，照顧起來還比較舒心。生活習慣不好又固執最麻煩。
“大爺，我能理解你。你這習慣有幾十年，要改確實不容易。他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隻不過希望你能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這樣你也能過得舒服一些。”
大爺歎了一口氣道：“我年齡大了，就這樣了。”
唐曉芸歎了口氣。給大爺測了下血糖就到另一間。
“你對這個病人怎麼看。”唐曉芸對著李東說道。
李東用手托住了下巴道：“人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我想他有時更希望別人的同情，至於怎麼活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唐曉芸有些吃驚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因為我看過一些老人，在家人沒來的時候。過得還好好的，家裏人一來就在那邊鬧，在那邊訴苦了。就跟小孩子一樣。”
唐曉芸道：“那你跟家裏人的關係怎麼樣。”
“說實話，不怎麼好。他們小時候說什麼節儉。不喜歡車呀什麼的，都是沒錢找的借口。但我養成節儉習慣後。他們說人活得就得要麵子。搞得我有時沒法認同。”
唐曉芸點點頭。道：“我能理解，就像父母說要樂於助人。但我說要做護士時，他們說太辛苦，不要去做。”
李東點點頭，把手搭在了唐曉芸的肩上。
唐曉芸迅速甩開李東的手。用文件甩了下李東的肩膀。生氣地走了。
牆上的時鍾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傍晚六點。
唐曉芸下班後換成了運動裝。
她感覺到有人接近。扭過頭看到是李東。又把臉擺回去道：“你還嫌打的不夠嗎？”
李東道：“你打得可舒服了。”
“你這是犯賤。”
“答對了。我在喜歡的人麵前就是這樣。”
唐曉芸擺了擺手道：“你可別喜歡我，我可承受不起。”她走到了一輛豪華跑車前。
“你還要跟著我嗎？我要回家。”
李東道：“幹嘛不去。”
唐曉芸有些吃驚地看著李東。好像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行，那你就上車跟我回家吧。”
李東點點頭。
等車開到了唐曉芸家，李東才知道她家有多有錢。眼前有三套別墅連在一塊。中間的一塊是父母住的，右邊的是唐曉芸住的。而左邊的是唐曉天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