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曲徑通幽(1 / 2)

距離死亡還有2378分鍾

可能是因為沒有朋友的原因,我竟然一時之間將尋找綠子的事情告訴了大叔,大叔聽了竟然是悵然一笑“現在的年輕人竟然這麼讓人感慨呢”隨後起身換了一張唱片《Yesterday》“這個年代還有年輕人會去聽爵士樂,真是稀奇”看到我的杯子空了,他又給我倒滿了威士忌,並沒有放冰塊和蘇打水,我喝了一口“大叔,不是我說,真的是馬尿,可以給我點去打水嗎”看到我因為烈酒擰成一團的臉,大叔邊笑邊給我添了蘇打水,“總覺得聽聽爵士樂讓我的生活更靜膩一些”我端起摻了蘇打水的威士忌,這樣告訴大叔的。“跟你一樣大的時候,我可是對爵士樂愛的死去活來呢”大叔像是在跟我講述某段曆史一樣,聲音逐漸沉重。“當生活的壓力擠壓在一個男人身上的時候,可以選擇向生活妥協,當然大部分人都是這樣”他又吞了一大口威士忌,好像不喝這麼多接下來就不會說話一樣。“我並沒有向生活妥協,因為我相信,隻要不斷向前,道路一定會延伸”大叔沉默了,耳邊依然是悠然的爵士樂,我也沒有吭聲,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才好,又靜默了一首歌的時間,大叔開口“她說想要穩定的生活,不是日複一日沒有盼頭的日子,所以她離開了我”這些文字後麵充滿力量和故事,但是大叔卻總最樸實的語氣訴說著,“那個女人是這個房子曾經的主人,就是你尋找的綠子的母親”大叔好像是覺得巧合,十分開懷的笑了笑,“我買下這所房子不是想像她證明什麼,而是想讓她明白一個道理,我堅持著我的生活方式並且過得很快樂”沉默,我們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誰都沒有再說什麼,“好好的去感受吧,少年”他語重心長的這樣說著,和他那形象完全不符,是不是上了年紀的人都喜歡這樣說教呢?我以後會不會如此呢,不知道,因為我不會有未來。我開始步入正題,向大叔發問“那大叔你還知道多少關於綠子的消息呢”“她的父親不僅是個酒鬼,而且非常好賭,賣房簽合同的那天,向我顯擺他賭博贏錢別給懟給他的奔馳c”大叔又去換了一首歌,應該是披頭士的《Norwegian wood》“因為車牌號很好記,沒記錯的話應該是PW129,我知道的應該就這麼多”大叔講了這些後便隨著歌一起唱了起來,我自然而然的也唱起來了當完完全全沉浸在某種感覺中,會將自己的生活置身事外,夕陽在窗簾留下的細縫中揮灑下來,我的意識也隨著隨風搖擺的窗簾搖曳起來。再次睜眼已經是深夜兩點,大叔貼心的為我蓋上了被子,可能是在沙發下床的聲音太響,大叔在屋裏走出來,“我還以為你要一覺睡到天亮呢,酒量還是欠佳啊少年”大叔略帶嘲諷的語氣讓我羞愧難當,突然之間我向大叔發問“哪個是綠子曾經住過的房間呢”大叔略加思考“應該是這個小屋子吧”順手推開了房間,即使房間裏堆滿了大叔的樂譜和唱片,但是我仍然可以想象出綠子曾經在這裏的樣子,她就是趴在這張桌子上伏筆為我寫信,我輕輕的撫摸桌子,像是想觸及綠子的手一樣,想到這裏,我突然意識到綠子曾經最後為我寫的幾封信,我並沒有翻看,便立刻在皮夾克的內兜裏找到了往後的4封信,“見字如麵”,看到開頭的四個字我已經情緒零碎了,我是那樣的渴望見到你“為什麼渡邊不願意給我回信呢?”我好想當著你的麵向你坦白一切,把我這些年的委屈通通傾訴給你“在學校生活很忙嗎?就算這樣的話也要記得給我回信啊”並不忙,綠子,如果可以,我多麼想回到拿到寫封信的那天,摒棄我那可有可無的自尊心,向你鄭重的聲明我的心意,我不知道我是如何看完這四封信的,隻記得最後落款處的綠子,她依然是她,我所心係的那個綠子。我又不爭氣的淚流滿麵,不僅是愧疚後悔,還有對自己的厭惡,隻有一次就好,讓我再看看你,讓我再像兒時一樣牽你的手,看你的笑靨如花,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話,我想一定是你,綠子,你在我的心中早已經超越了普世的一切,能否感受到我真切的情緒呢?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需要什麼幫助的話盡管告訴我就可以了”我低頭默許“謝謝大叔款待,我要走了”大叔沒有多說什麼,“年輕人啊”他這樣喃喃著,目送我離開綠子曾經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