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子歸家(1 / 2)

二月的塞上天氣寒冷無比,有錢的大戶人家邀朋聚友,飲酒作樂。沒錢的平民也能縮在家中躲避寒風的煎熬。武威郡官道上人跡寥寥,甚至城門上的守衛也是無精打采指望著早點回家。

“他娘的,這鬼天氣。冷死人了。”一個守城的衛兵邊嘟囔邊活動著被凍的僵硬的身體。

“郝老三。嘀咕什麼呢。”一聲大喝直震的邊上幾人耳朵裏嗡嗡作響。

“我說哥啊,您這嗓門真能要了我的命,整個涼州恐怕都沒有比您嗓門大的了吧。您老行行好,放過我吧。真要震死了我,您那妹子可不就要守寡了。”一見巡查軍官是熟人,這位賊眉鼠眼的門卒馬上換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蒙翔眼睛一瞪訓斥到:“我怎麼把妹子許給你這麼個沒出息的東西,現在郡守初喪你小心本分些,莫惹是非,要不我可保不住你…………”

正在蒙翔教訓自家的小舅子的時候忽然停住目視遠方,郝老三見狀也望了過去不過看見官道上四,五裏開外有個小黑點。不禁大奇。

“哥啊,就來一人你怎麼看那麼入神,有什麼特別的嗎?”

“去,去。一邊站著去。我聽到嘯公子的聲音了,那應該是公子回來了。”

郝老三一看間蒙翔瞪眼無奈的回去站崗。邊走邊嘀咕“我怎麼什麼都沒聽到…………”

那遠處的人頃刻間便到近前,一匹火紅的駿馬風馳電掣宛若騰雲駕霧,馬上人一襲白孝衣。蒙翔一看再無疑惑大聲喊到:“武威郡司馬蒙翔迎公子歸來。”

“籲”隨著一聲吆喝,紅馬人立而起。盡顯馬上騎士騎術精湛,在看馬上少年,英俊的臉上一副悲痛的神情,星眸中盡是憂傷,眉頭緊皺,微微下撇的嘴角透著一絲冷冽,口中急問:“我父現在何處?”

“郡守大人現停在大人家中,隻等公子回轉發喪。”

鄭嘯聞言也不廢話,催馬飛馳而去。蒙翔暗讚一聲真個是雷厲風行,亦是火急火燎的跟了上去。

武威郡守府前是人山人海,靈堂上躺著的鄭睦為郡守之時愛民如子,武威郡百姓生活雖然依然艱苦,但在鄭睦在任期間亦有很大改善。所以前來吊唁的百姓絡繹不絕,世家大族的人固然可以進靈堂吊唁,平民百姓卻也可以在府門口磕頭以表對已故使君的敬慕之情。

鄭嘯趕到之時百姓聞訊已經自動讓開一條道路,鄭嘯見狀下馬抱拳:“鄉親們的恩情厚重,我爹也可以含笑而去了。”一言之後四周百姓哭聲頓起,一位白發老者越眾而出,看穿著象是一位鄉村老者,他走到鄭嘯麵前下跪磕頭邊哭邊說。

“公子啊,使君大人走的早哇。使君是有大恩於我等百姓的,等發喪時請務必告訴老頭子一聲,讓我們四裏八鄉的鄉親再送使君一程。”說完隻是不停的磕頭。

鄭嘯急忙答應而後入府,步入靈堂看著老爹的屍體默然無語,對四周勸慰節哀之省充耳不聞。隻是無聲垂淚想起從前與父親的種種往事,更是悲從心生,不禁嚎啕大哭。

直到夜深人散之時鄭嘯依然在靈堂,看的府中下人都心酸異常。鄭睦在世的時候對下人並不苛刻,時常有恩賞,鄭嘯從小在父親的熏陶下也對下人不壞,所以府中仆役使女都感恩父子,雖也慌亂卻依然各司其職,也讓鄭孝安心些許。

“少爺。您回來了。”

鄭嘯回頭一看是府上管家蒙捷,對這位從小看著他長大的老人他的感情異常深厚:“蒙叔,我爹他怎麼去的這麼突然啊。”

“老爺身體打小就不好,他自己也說過是什麼心髒病,請了名醫無數也醫不好。上月忽然交給我一些東西說是感覺到自己大限將至,若等不到少爺您回來就讓我轉交給您,少爺您跟我來。”說完轉身就走,鄭嘯無奈隻得跟隨而去。

看著前麵老管家擺弄的機關走的密道鄭嘯很是奇怪,他在府中生活了十三年,熟悉府裏的一草一木卻不知道這個密道,正當他疑惑的時候老管家說話了:“少爺您不必奇怪,等您到了裏麵看到老爺留給您的東西就都明白了。”

進了密室可把鄭嘯嚇了一大跳。一進門就可以看到四周牆壁上掛了無數顆拳頭大的夜明珠,照耀的密室亮如白晝。奢華的光照係統下卻是不起眼的擺設,幾個大木箱子,一套父親獨有的桌椅,隻有左側那滿滿一架子書讓他好奇,他記得父親酷愛收集書,但都是竹簡,看那一架子書似乎都是紙的,以前老頭子不是老抱怨紙張太脆不能著書嘛。

正在他思考的時候那邊老管家遞給他一卷絹布:“少爺,這是老爺留給你的遺書。他說這些隻能您一個人看,您先看,完了叫我,我去整理其他老爺留給您的東西。”說完轉身一按機關又開啟一個密道,在鄭嘯驚奇密室還別有洞天的時候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