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裏,小萍得到慕知的香囊,睡夢時,黑影纏在小萍喉嚨上,一股迷香,吸走那些黑影,頓時,小萍的喉嚨好全,樣貌越加秀麗。
從朱辰砂那裏回到謝寒知家,慕知見謝寒知在院子呆坐著,慕知忽然出現在他眼前,謝寒知立即站起身來,“你來了!”
“傻子,何必等我這麼久,”慕知順勢坐下,謝寒知傻笑道:“你是我家救命恩人,等你是應該的,至少要留你吃一頓飯。”
慕知翹著腿,道:“好啊,你做的,我必然是要吃光的。”
“真的?”
謝寒知激動得手舞足蹈,像屁股找了火,來回找水來澆,“明日你不走,不走對嗎?”
一張臉,停在慕知斜上方,慕知被他瞅得不自在,想著她活了一萬年,還怕一個小毛頭,眼睛也死死地盯著,謝寒知意識到不妥,退回椅子上,繼續道:
“明日祝時卿與朱辰砂成親。”
聽到這個消息,慕知的心漏了一拍,臉色陰沉,謝寒知見後笑著道:“你法力這樣高,去搶親,一定能成。”
“嗯,你好好休息吧。”
“我先走了!”
眼瞧慕知要走,謝寒知想留下她,說出來卻隻有幹巴巴的幾個字:“不吃飯再走嗎?”
本要拒絕,小蓮連叫幾聲,“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上吊了!”
“紙娘!”
“怎麼會?”
這下慕知也疑惑了,魂不是已經歸體了嗎?
謝寒知飛奔不見了人影,慕知也跟在他後麵,一推開門,一個女人掉在房梁上,身穿素衣,舌頭吐出,眼睛瞪得極大,全然不見慕知初見她時的端莊,慕知推開人群,上前把脈時,人已經死絕了。
麵對謝寒知那雙眼睛,慕知羞愧地說出:“抱歉,我救不了她。”
“不會,她剛才還好好的,你怎會救不了她?”
下人們退在門口,不敢進屋,謝小白被杜若擋在門口,杜若嘀咕道:“這就是命,還不是死了。”
“大師說得對啊!”
在慕知的視角,黑白無常,拿著鎖鏈,趕著紙娘的魂魄,黑白無常對慕知一笑,那一魂,分明是殘魂。也許是要交差吧。
慕知低頭不語,把手從紙娘的脈搏上移開,謝寒知握住紙娘的手,試圖感受紙娘活著的氣息。
棺材還是那個棺材,燒紙的火盆也還是原來那個,謝寒知一個人坐在靈堂前,這次他也穿上了素服,慕知坐在外麵吹著風,時不時會注意裏麵的動向。
謝寒知跪得筆直,對著棺材發神,終於忍不住哭泣起來,慕知聽到動靜,急忙趕來,謝寒知低著頭,調整情緒道:
“我常年在外,都是紙娘在照顧這個家。其實,我娘一直都覺得,我哥哥是我害死的,隻是不願這樣想,於是便將過錯怪罪在紙娘身上。”
“紙娘帶著盤纏,追趕我,要我趕緊離開,去找外公。”
歎一聲,又道:“那雙眼睛,我娘那雙怨恨責怪的眼神盯著我,似要我拿命去償還我哥哥的命,可是,他真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說著,嗚咽聲傳來,謝寒知將額頭貼在地上,“他像瘋了一般,如當年,將我捆在懸崖邊上,還好,我練習過許多種,被繩索捆住後如何自救,我掙脫開,躲開他的刀,他一不留神便摔下了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