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胸脯，濕潤著眼眶，用樹枝挑起那魚，哪知魚易碎，樹枝不能串起它的身軀，“山裏長臭魚，茅房見了都搖頭。”
“啊啊！”
謝寒知躲在草叢裏，才瞧見那人的正臉，似貓似人，此刻她正揪著本就茂盛的毛發犯愁，宣泄她心中的煩躁。
攤開手，那些柔軟的毛發就掉了一些，如果她尋著其中掉落又被風吹走的毛發瞧一瞧，就能看見兩個人正麵對麵蹲著，斜著臉觀察她。
“要不得，要不得，這樣下去，整座山都會被熏臭的。”
停下手上的動作，她又開始轉圈圈，轉得慕知與謝寒知眼睛都有些看暈了，終於等她停下來，謝寒知給慕知使一個眼神，慕知不知何意，謝寒知壓低身體，捏著嗓子道：
“你可以抓她，問問梅紅他們在哪兒？”
等了一會兒，見慕知還不動，慕知狡黠道：“你說什麼，我聽不到。”
“我說，你去把她拿下！”
謝寒知的嗓音提高，也引來那貓人的注意，她朝這邊一看，一爪子拍來，謝寒知被穩穩拍到樹根前，找慕知的蹤影，鬼影兒都沒了。
“又瞎操心了！”
垂下頭，為自己瞎擔心默哀一會兒，貓人那貓爪子近在鼻頭，謝寒知這回不需躲，淡定地憂傷著。
“你是什麼人？”
近在眼前，卻上不了這男人分毫，貓人氣急，又連發幾招，謝寒知依舊淡定，此刻倒不憂傷了，而是正經地說：“凡人，你是這裏的常客，我需要你幫我辦件事。”
“哼，”貓人不搭理謝寒知，持續發起攻勢，那些攻勢全都打在半空，回饋貓人的就是反方向的風，吹起她身上的毛發，毛發飄在空中，謝寒知看著那些毛發，想起以前在山上看野貓打架，打得毛發橫飛，嗚咽聲氣勢十足。
終於不再狂傲，貓人累了，趴在旁邊的枯木上道：“你找我辦什麼事？”
態度溫和不少，謝寒知欣慰地看了一眼貓人，頭上一片樹葉落下，謝寒知朝上看去，見慕知對他暗示著，四指彎曲，往外推，小聲道：“快去，快去！”
穩定心神，謝寒知整理衣襟走到貓人前，鞠躬行禮道：“在下謝寒知，今日冒昧打擾，是想請前輩幫我找一找妖王，婁閑！”
“噗嗤，妖王！”
貓人嗤笑道，“不及蔥高的婁閑，也敢自稱妖王，她要是妖王，我就是妖王她祖宗哈哈哈。”
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貓人自顧自地笑了起來，想到什麼，臉色又暗沉下去道：
“你該不會就是為了找她，才整一條臭魚整我的吧，你這鹹魚一看就不正宗，隻有臭、爛，味道是一點沒有的。”
“啊？”
這下輪到謝寒知疑惑了，“我並非故意臭前輩您，隻是聽聞您喜歡黑鐵山冰窖裏的魚，尤其還是醃製魚，在下在這裏給前輩賠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