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心中有願,命薄命厚,都不在乎了,隻管上山。
豔陽照亮去往金佛寺的路,清晨光亮還算可以。
站在小路上,慕知望著那個人影,一步步向她走來。慕知不知為何,忽然有些恍惚,有些摸不清她對謝寒知的看法,明明沒有什麼特殊,卻偏偏來了去金佛寺必經之路,來截他。
“慕知姑娘!”
來人揮手,背個斜挎包,包上繡了不怎麼好看的枯葉,對著慕知笑盈盈地迎上來,慕知背手等待,眼中也是笑意道:
“看見你,我就想起了風雪釀。”
“神通如你,我當真買了,若我說,在路上,來時,酒被一個姑娘喝了,你可信?”
“哈哈哈,”慕知笑起來道:“信,你就是那個姑娘,對嗎?”
“你是不是喝了?”
謝寒知點頭,又搖頭道:“我隻是嚐嚐,路上見到幾個歹人要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剛救下她,她卻搶了我的酒來,那姑娘跑得飛快,我追也不能追上。”
“有這個本事的姑娘,自然不需你去救她,必然是看上你的酒了。”
慕知等他走近,思考一番,得出結論。
“這金佛寺太高,我帶你上去吧。”
慕知抬眼看向金佛寺,若有所思道:“紙娘那一魂,若是離體三日,日後便隻能做個無知無覺的廢人了。”
“這麼嚴重?”
“那抓緊!”
“你這是做何?”
慕知覺察到腰上有一隻手抱著,慕知手掌打去道:“爪子!”
“我不這樣,你待會飛……”
一句話的功夫,慕知便將謝寒知帶上了金佛寺,謝寒知環看四周,“都不用飛的?”
“瞬移更快,你不急?救紙娘。”
謝寒知手不舍地從慕知腰上移開道:“竟有這本事,怪不得,那麼多人擠破頭都想修仙。”
“永生不滅,至高追求。”
慕知點頭同意,“這一切都是要機緣,一旦有這機緣,就該拚一拚。”
看慕知得意的樣子,謝寒知笑笑道:“我嘛!做個人就行,修道修仙是不行了。”
慕知搖頭道:“你有仙根,卻無仙緣,若要改命,還得去找冥界陰司天界司命,麻煩得很。”
“我隻要無願,那就難不倒我。”
謝寒知開口道。
慕知靠在金佛寺兩邊的石像上,幾棵桂花樹擁護石塊鋪成的路,來這裏的人不少,多是修士,當然,最多的可能就是一路上的祈願,能來這裏,並抵達這裏的人,得是下了必死的決心,來求所願。
“你打算如何找這梅紅?”
要去找梅紅,慕知也能幫忙,但她不願意再插手了,這幾日,對謝寒知,慕知覺得她已經管得有些多了。
“梅紅我找不到,但我聽說,這寺的偏院有位高僧,專門抓這些鬼怪。”
說著,慕知尋著謝寒知的目光看去,謝寒知又道:
“坊間傳言,梅紅貌美無比,隻要是見過她的男子,無一不為之傾倒。要那些見過她的男人說她的具體容貌時,那些人說的都不一樣。”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