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懷疑。
一顆中品丹藥便已價值千金,遑論神醫出手就是兩顆中品八級的。
以此足以可見神醫身份之尊貴,知禮萬不會懷疑。
但,知禮無甚眷念,願拖一副殘軀,看黃花殘卷。”
“你想死?不怕死?”
“人生而怕死,不怕,隻是有了比死更可怕的東西。”
楊謙依言收起丹藥,一臉興味。
這是有故事啊,還是和那個狗逼玩意兒的。
“廖墨琰,他傷了你?
讓你心如死灰了?”
溫知禮瞳孔放大,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神醫莫要猜測了,知禮與二王爺,不過是伴讀關係。
今日叨擾,實在抱歉。
知禮告辭。”
“一心赴死的人,在下確實救不活。
如若你哪天反悔了,在下依然會救。
在下叫楊謙。”
溫知禮彎腰行禮,挺直了背脊走了。
臨出門,又咳嗽幾聲。
攤開手心看了看,又咳出血了。
“嘖,某人是要追妻不,追夫火葬場了。”
語氣中,難掩幸災樂禍。
至於溫知禮,不要他救便不救。
一心赴死,多說無益。
再見廖墨琰,麵對廖墨琰詢問的目光,楊謙嘿嘿一笑。
他兩手一攤,“沒得救嘍。”
果然,廖墨琰聞之色變。
一把抓住楊謙的衣襟,把人逼近。
眼神中,寒芒閃爍,危險至極。
“什麼意思?”
“他呀~”
楊謙不慌不忙,話在嘴裏轉了好幾圈。
“心灰意冷,心如死灰,殘花敗柳,天邊殘雲,轉瞬即逝嘍。”
楊謙清晰的感覺到,抓住他衣襟的這隻手在抖。
哪怕極力遏製,依然控製不住。
那張冰山臉,隱隱有破功的趨勢。
“你可記得,本王說過什麼?!
若你救治不了,本王便會殺了你!”
“唉唉唉,打住啊打住。”
楊謙連連擺手,把他掏出來的丹藥舉起。
“不是我不願意救,是他不想活。
我不是說了嘛,他心如死灰,一心赴死。
這不僅僅是身體上有病,還有心病。
心病還須心藥醫,就在這味心藥,對他幾分真。”
廖墨琰盯著楊謙手裏的丹藥,接過發現是中品八級的丹藥。
中品丹藥本就有價無市,何況八級!
他鬆開楊謙,“丹藥從何而來?”
“?”
楊謙狐疑挑眉,“難道張城主沒告訴你,我是中品煉丹師?”
是說過,但在他見到楊謙的那一刻被推翻了。
煉丹師一生精力都放在煉丹上,從而修為就普遍不高。
而楊謙的修為,和他肯定是不相上下的。
“放心,丹藥無毒,對他有利無害。
你若想救他,不如先把他心病給治嘍。
報酬拿走了,告辭。”
楊謙身形一閃,轉眼消失。
廖墨琰望著丹藥,對楊謙的去留不關心。
他現在隻關心,溫知禮的心病。
就因為他不允許他再勸說,也不聽他的話,他便如此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廖祐呈在他心中,究竟占了多大的比重?!
他又是何時喜歡上廖祐呈的?!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偏向廖祐呈?!
就因為他是天之驕子?!
可如今,他也是天之驕子了啊?!
為何不見一個兩個的圍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