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他從北涼城逃難以來,已經快要過去兩個月了。僅僅隻是在火烈城就耽擱了二十來天。
當時的季節還是盛夏,如今已經接近初秋了,一早一晚已經有了絲絲的涼意。
風陽準備再過幾天就該給風家的幾隻郎拿出些秋衣了。
最近這段時間,原本風家眾人都已經走的很累了,幸好在火烈城外休息了20來天,所以現在體能還算是充沛。
風陽他們是在火烈城放開城門的第一天上午就出發的,由騎兵隊護送了10裏路,災民們紛紛退避跟隨,所以他們現在早就走在了難民隊伍很是靠前的位置。
這周圍已經很少見到山了,而且隻要到了火烈城,就算是走出了那三不管的地帶,官道上時不時也會偶爾有兵士巡邏,或是有傳令兵經過。
因此山匪少了很多,難民們之間你爭我奪、互相坑害的事情也少了許多,治安比以前強了不少。
風陽正往前走著的時候,就見前麵有一群人堵在一起,還有爭吵的聲音傳來。
風陽走近一看,竟然是那王五,而對方是幾個穿著軍服,騎著馬的兵士。
這些兵士的盔甲穿得很是散亂,騎在馬上神情倨傲,一看就是兵痞子。
隻聽王五怒吼道:“你們憑什麼收過路費?這是官道,又不是你家開的,你這樣和攔路搶劫的山賊有何區別?我王五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兵士在管道上收費的!這是何天理?!”
那些兵士之中的頭目,把眼一斜,嘴一咧,朝著王虎吐了一口唾沫:“嗬呸!你小子挺囂張啊,敢跟老子叫板?老子說的話就是天理!老子說收費那就收費!你要是敢不服,那就是違抗命令,老子先殺了你再收走你的錢也是一樣的!”
“所以,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是乖乖交出錢財,還能留得命在,第二個是逼我動手,先殺了你再收錢,讓你落個財命兩空的下場,你想怎麼選?”
說罷之後,他就“嗆啷”一聲拔出佩刀,將刀尖指向王五。
風陽走到王五跟前,問道:“五哥,發生了何事?”
王五氣得臉色通紅,額頭青筋暴起,怒道:“老弟,你來評評理,這幾個人竟然說要收過路費,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假冒的官兵啊?這和明目張膽的攔路搶劫有什麼區別?”
“就算他們是真的官兵,也不能這麼幹啊!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呢,簡直是無法無天!”
風陽一聽就明白了,這幾個兵痞子應該是想趁著現在世道混亂,就想趁亂打劫,收斂錢財。
而且這些從火烈城裏出來的人,精神頭和穿著打扮都比那些難民們強了不少,所以這幾個官兵就認為他們應該有點錢。
王五又說道:“走在我前麵的幾個人已經被他們搜查過了,他們不收糧食,而是把所有的錢財都收走了,誰要是敢反抗就招來他們的一頓暴打,直到搜得一文不剩才肯罷休!”
風陽看了那官兵頭目一眼,說道:“這位官爺,你可知道我們是要去做何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