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細雨連綿,天氣霧霾,連續幾天氣溫低下。樹葉被雨水衝打在地上;
鹿晚拉著行李箱,這是她第一次踏進令人魂牽夢繞,紙醉金迷的城市。
剛下飛機,打了出租車,前往京大。
京大門口,鹿晚穿牛仔褲,連帽衛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通過指示牌,找到女生宿舍,勉強拖著行李到達六樓。
女生宿舍時間長遠,今年京大招生比往年多了一倍,所以學校這次又破格把這棟沒有電梯宿舍樓重新打開。
很不巧,鹿晚就被安排在這棟缺水缺電還缺人力的破宿舍樓。
等她到宿舍時,除了她,就到了一位同學。鹿晚拖著行李上前,禮貌問道:“你好同學。”
同學正在收拾床鋪,聽見身後有人推門進來,轉過身,聽見有人和她打招呼,笑道:“你好啊同學。”
鹿晚道:“我叫鹿晚,蘇臨人,你呢?”
聲音傳到她耳裏,軟軟糯糯,輕聲細語,連帶耳根都軟了幾分,放下手上東西,笑道:“邢枝枝,京城人。”
“蘇臨是個好地方,青山碧水,人傑地靈,而且,你說話好好聽啊,軟到我心頭了。”邢枝枝不見外,性格也極為活潑,拉著鹿晚綰的胳膊晃來晃去。
鹿晚微微一笑:“還好,以後要是有時間可以去玩。”
刑枝枝點頭:“好”
兩個人便收拾東西便聊天,通過聊天,邢枝枝本是外地人,至於祖籍,她也不清楚,父母為了她有更好教育資源,把原本在老家的房子賣了,才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勉強付了房子首付。
所以有了房,遷了戶口,她算是京城人。
傍晚,外麵雨停了,夕陽染紅天際,鹿晚和邢枝枝結伴去餐廳吃晚飯。
路上,鹿晚問她:“女生宿舍不是四人一間嗎?馬上天黑了,另外兩名同學是不住宿舍嗎?”
她的好奇心不重,但又住在一個寢室,人不到齊,宿管阿姨要上報到校長那裏。邢枝枝滿不在乎:“你是說她們兩個啊,人家是走讀的,但又礙於不想和家裏住,所以就占著寢室兩個位置。”
“你放心,她們家裏有錢,早就和學校打過招呼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宿管阿姨上報給校長的。”
鹿晚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邢枝枝解釋道:“我比你早來一個小時,但在來的路上的聽到些議論,說什麼有兩個千金小姐是走讀,即便這樣,還占著宿舍床鋪,所以我在進宿舍樓的時候宿管阿姨就大概和我講了一遍,隻是你來的時候,我一激動就給忘了,所以你剛才你問我的時候我才想起來。”
鹿晚失笑:“我說怎麼別的寢室是四人,就我們寢室兩個人。”
邢枝枝歉意的吐吐舌頭。
吃過晚飯,回到寢室,知道了來龍去脈,鹿晚坐下打開電腦瀏覽網頁。洗完澡回來的邢枝枝擦著頭發,道:“晚晚,現在澡池沒多少人,你還不去洗澡嗎?”
合上電腦,收拾洗漱用品,道:“好我這就去。”
看著人離開背影,又看看桌上電腦,擦著濕漉漉頭發,坐到自己書桌前。
洗完澡已經差不多十點,刑枝枝躺在床上玩手機,聽見鹿晚綰回來,開口道:“我現在才發現,寢室就我們兩個其實也挺好。”
鹿晚問:“啊,為什麼?”
邢枝枝翻過身,趴在床上看向站在地上擦拭頭發的人,道:“你想啊,寢室人多,問題也多,生活習慣也不一樣,萬一遇到作息時間規律,早早要睡覺的,我們這麼晚睡,難道不是會吵到人家。”
“性格要磨合,脾氣更要磨合,磨合好了天下大吉,萬一磨合不好,想想都頭疼。”
鹿晚吹幹頭發,道:“為什麼要磨合,融入不了的圈子為什麼要融入?高興也罷,萬一不高興,不純純給自己找氣受嘛。”
邢枝枝點頭:“也對,但還是覺得,就現在這樣,我們兩個正好。”
當晚,兩個人很早沒交流,鹿晚上了自己的床,打開電腦,想從網頁上找點副業做做,找來找去,都快十二點也沒找到價錢合適的。
錢多錢少都是錢,鹿晚不去嫌棄,很快,找到價錢看得過去的,接單,操作,提交,一頓操作,行雲流水,錢不僅到賬,就連她的心情都跟著好起來,要是以前,有些買家總是跟她提供些稀奇古怪的問題,錢沒多少,事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