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酒啊,老板娘你自釀的梅花酒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喝呀!“糙漢子手中拿著還剩半碗的梅花酒,擠眉弄眼的朝著老板娘說笑。
“再好的酒,有人喝才叫好酒。你要是喜歡喝就叫上你家那幫小兄弟來我這裏多照顧照顧我的生意”老板娘手裏忙活著也沒忘記攬生意。
“哎,我那幫兄弟各個都是怕老婆的主,婆娘管的嚴,我這也是偷著出來喝的,老板娘我口袋有限啊,隻能滿足一下口欲“漢子垂頭喪氣手裏微搖著酒。
門口一堆孩子在嬉戲打鬧,打趣著一個孩子“阿九啊,今天又來買酒了,可別喝多了,在跑到豬圈去啊”
阿九聽完隻是微微尷尬一笑,隨即跑到老板娘麵前:“梅姐,今天的還是老樣子。”
少年臉色已經少了許些紅潤,微微發白,身子骨也已經很瘦削了。
“阿九啊,你看看你都什麼樣子了,人還是要活的,你難道 這麼渾渾噩噩一輩子嗎?”梅姐盯著眼前的少年,一副心痛又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對啊,對啊阿九,你別喝了身子骨都喝壞了,今天這酒我替你喝了,嘿嘿”一旁的漢子附和著。梅姐瞪了一眼漢子,漢子脖子縮了縮,又自顧自的吃花酒去了。
“梅姐,最後一次”少年祈求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哎!罷了罷了!最後一次,以後來了也沒有”梅姐給少年倒了一碗酒,上了一點醬牛肉。“梅姐,我沒有點牛肉,這個你端回去”少年忙忙把桌上的牛肉推向梅姐。
“今天你梅姐我高興,送你的吃吧,看看你那身子骨多吃點肉,才有力氣討老婆不是”梅姐打趣著眼前的少年。少年見推脫不去,便輕聲說了句謝謝,便開始吃了起來。
“梅姐我走了。”少年奔向門外消失在兩人的視野中。
“哎,也是個苦命娃,早年征軍他父親被選上之後死在了戰場,母親又不知所蹤,唯一的親人爺爺也因年歲過大,再加上兒子死去的消息刺激太大,最終臥躺在床上,一閉不起了\\\"梅姐瞅著消失的身影感歎道。
“誰說不是呢,世事無常,他父親還在時阿九還不這個樣子,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漢子也跟著說道。“老板娘,我可記得啊,你年輕時候也是村裏有名的一朵花啊,還不是被阿九老爹迷得到現在還單身”。
“喝酒也堵不上你的臭嘴是不是,我還多給你放了二兩,再加5個銅幣,叫你嘴不老實”
“得,是我多嘴了,我掏空老底了,沒錢了”漢子叫苦連天的說道。“那記賬上,下次來還我”梅姐依舊要記在賬本上,漢子自己打了一下嘴巴,耷拉著腦袋回家了。
阿九走在路上,抬頭看著槐樹的槐花一片片落下,有一朵槐花落在了他的臉上。
“又是一年炎夏,時候應該快了吧。”阿九拿掉臉上的花,望向村頭。
“嗒,嗒,嗒”馬蹄聲越來越近,遠處來了一群人,為首之人隻穿了一身素衣,頭戴一鬥笠,腰間著(zhuo)著一個笛子,慢慢下馬,看見阿九,上前微微一禮,“這位公子,可知張之南先生在哪裏”
阿九思索片刻,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個人,自己偶爾買酒時候碰見過,隻聽梅姐說大概開了一個木匠屋,也少又來人。
“村裏有個木匠屋,你沿著這條路直走左拐就到了”阿九指了指前方。
“多謝公子,公子這是我家鄉的平安玉,算是謝過公子指路之禮。”素衣男子遞過一塊白玉放在阿九麵前。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舉手之勞而已,沒什麼事我就走了”阿九說完之後,便消失在了小巷裏。
“公子,你剛才給他這塊玉幹嘛,這可是仙家之物”旁邊的隨從一臉詫異的說著。“這塊玉剛才在遇見這位少年有了反應,應該是有緣之人,本就是贈予之物,看來是緣還沒到,相信還會在遇的。”素衣男子盯著阿九消失的方向解釋道。
“那豈不是說......”看隨從還要繼續說下去,男子果斷打斷,“不可說,還是抓緊趕路吧,先辦正事。”男子重新上馬向村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