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趕緊找了個大仙兒給看了看,大仙兒看了一眼,就問大夥,昨晚上他是不是去墳地朝墳頭尿尿了。
跟他一塊出去喝酒的工友說,昨晚上喝完酒又累又困,沒走大路,直接從墳地裏穿回來的。半路上於錢兒憋不住就尿了一泡。也沒注意前麵有沒有墳頭。
大仙兒說,這是報應,於錢兒家裏應該有人在保家仙兒麵前做了什麼不恭敬的事。於錢兒又剛好尿了黃皮子窩。這報就應在了他身上。救不了了。
工友們一看,也沒了主意,趕緊給他姐打了電話。於巧兒聽了大仙兒的話氣的坐在地上哭,說是曾經撞見過他爸跟那個小娘們兒在自家倉庫裏。而保家仙兒就供在旁邊的台子上。
跟於錢兒一起喝酒的工友們也很愧疚,幫著於巧兒把人送回了家。
傻得兒聽的一頭霧水。
“爺爺,啥是保家仙兒,咋還供在倉庫裏?”
爺爺喝光了最後一大口酒,繼續說道。
“說是仙兒,其實就是黃皮子,也有人叫常仙太奶。這東西邪的很,雖然本事很大,但是心眼兒太小,稍有得罪就一定會報複。若是供奉的不好,得不到庇佑不說還要被懲罰。”
我拿過啤酒倒了一杯,“這也太玄了吧?他爹當著保家仙兒的麵那啥了,於錢兒就傻了?”
傻得兒瞪了我一眼,“準確的說應該是被人勾走了魂。”
“這黃皮子又不是美女,怎麼就被勾了魂?”
“孩子,你們就當聽個故事,信不信的都是那麼回事兒。”
我們就著故事吃完了一餐飯。爺爺有午睡的習慣,歇了一會就去東屋睡覺了。
我和傻得兒也有些累,躺在西屋的炕上歇著。忽然想起了傻得兒的日記。
“傻得兒,你也是在爺爺身邊長大的?”
“我?不是,我三歲的時候爺爺就去世了,我是保姆帶大的。”
“那你日記……”
“啥日記?我沒有日記啊,現在誰還寫日記啊。又不是小學生。”
“就是你給我的那個日記本兒啊。”
傻得兒一臉懵逼,“我什麼時候給你日記本了?”
“就是我離校那天啊,你扔給我一個日記本兒”
“沒有啊,你剛走了,寢室阿姨就來收鑰匙了。”
這下換我懵了。明明記得是傻得兒扔給我的日記本啊,這才一周左右的事,我就忘了?不過看著傻得兒一臉認真的樣子,我也不確定了。傻得兒說沒寫過日記。那我昨晚看的日記一直都在?隻是我沒注意?
“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我從學校回來的時候包裏就多了本兒日記,以前沒注意,昨晚上睡不著翻開一看,裏麵還有一篇日記。我以為是你的呢。”
傻得兒一聽有別人的日記,立馬來了精神。
“哪兒呢,哪兒呢?拿來看看。”
“在我包裏,你去拿吧”
傻得兒翻身下地,打開了我的背包。
“沒有啊,你是不是落在家裏了?”
“我記著我把床上的東西都裝包裏了,你在找找。”
傻得兒把包裏的東西都倒在了炕上。
“你看,沒有吧。”
“那可能真落在家裏了。回去再給你看吧。”
“白高興了,睡覺睡覺”
傻得兒把東西塞進包裏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