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逃…逃難的…”黎墨表情微微抽搐。
誰知話還未說完,老者啪的一聲,拍了下桌子怒罵道:“放你娘的屁,就你這身打扮,當老子瞎啊,我好心救你,你要是不老實,我現在就劈了你。”說著老人就把藏在腳邊的斧子揚了起來。
黎墨臉上止不住的流汗,不知是因為感冒,還是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發現這柄斧子。他吞了吞口水,緩緩將腰間的兩把纏住的寶劍解下,輕輕放在了桌上,這才開口:“其實我是逃兵,受了傷,部隊要我自生自滅,我隻能自己求個活法。”
看著年輕人的誠懇的語氣,老者這才放下了斧子:“唉,小鬼,住幾晚可以,我也不要你的錢,隻有一個要求,你別把軍隊招來就行,俺們都是窮苦百姓,禁不起折騰了,另外你也別想偷雞摸狗,別看我老,劈你還是手到拈來的。”
聽著老者狂野的言論,黎墨長舒一口氣,這就算是同意了吧,連忙道謝:“一定,一定,我肯定安分守己,就是不知道大哥怎麼稱呼啊?”
“別套近乎,我比你年長太多,叫吳叔吧。”
晚上,躺在茅草床上的黎墨,好像做了一個很久的夢,他太累了,一睡就睡了整整兩日。
……
恍惚中,黎墨好像聽見吳叔的聲音:“小子,醒醒,好點了嗎?”,隻聽呼的一聲,黎墨一個翻身做了起來,直接打翻了吳叔手中的瓢。看著滿頭黑線的吳叔,黎墨尷尬道:“叔…我…你…我睡了多久?”
“你受了風寒都不說的嗎?前天晚上剛躺下就開始哼哼唧,我還以為家裏進耗子了。”
“謝…謝了叔。”黎墨雖然很感動但還是尷尬的低下了頭。
“我可沒救你,這荒郊野嶺的哪有什麼郎中,我都準備把你埋了,省的麻煩。”
這下,換黎墨滿頭黑線了。
…
又修養了幾日,黎墨完全精神了。便自發幫忙劈起了柴。
“你小子身體真可以啊。”剛回家的吳楊連連讚歎,邊說邊取下箭袋掛在門口。
“這具身體好有力啊。”黎墨拿著斧子暗暗感歎。“說不定是個將軍呢。”黎墨滿麵春風。經過幾日相處,他知曉了老人名叫吳楊,是吳家莊的獵戶,為人善良但總是口是心非,村裏人都很喜歡他,而且吳老不僅擅長打獵製皮,還是為數不多認字且進過城裏的人。看見吳叔回來,他連忙擦手接過吳叔手中的野兔:“叔,加餐啊?”
看著麵前呲牙的年輕人,吳楊微微汗顏:“吃吃吃,就知道吃啊,腿腳利索了,趕緊滾蛋。”
黎墨堆笑著帶著野兔衝進了房門。“誒、誒,別著急啊,讓我把兔皮剝下來,你別毀了完整性啊。”吳楊緊跟著進了屋。
不久炊煙嫋嫋,又到了午飯時間,吃著小米飯,就著野菜,黎墨開口了:“叔啊,能不能給講講當今天下怎麼了?誰和誰打仗啊?咱這又是哪啊?有多少國家啊…”黎墨一連串拋出數個問題。
“你不是當兵的嗎?給誰打仗都不知道嗎?連咱這是哪都不知道,不是本地人吧,還是說你前兩天燒糊塗了。”拗不過黎墨連續幾天的發問,吳楊開口了:“你有的問題,咱也不清楚,就拿我知道的給你說說吧。”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