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大課間，做完集體操跑完步後，江垚初讓全成陪他去取校牌。
全成理都沒理，就往教室的方向走，留下江垚初在操場邊淩亂。
“這麼酷。”他嘟囔著。
陳三金跑過來，“全成呢？”
江垚初指著幾十米遠的冷酷背影。
“走那麼快，還想喊他一起踢球的，三土，一起去嗎。”
“行啊，”江垚初爽快答應，隻看他一人一球，“就我們啊。”
“還有體委他們幾個。”
兩人走到球場，體委一群人過來。
江垚初突然問：“你們一塊踢過嗎？”
“誰？哦，你說全成，”陳三金把球放下，“初一還是初二的時候踢過吧，不記得了。”
“你們初中就認識了？”
“對啊，他就那個死樣子，不熟不理你就對了，哈哈哈哈。”
體委：“我和他同班兩年了，都沒理我。”
江垚初跟著大家追球，輕笑起來。
——
全成看了一眼時間後，把手機放進兜裏，起身就往門外走，江垚初沒占道了，這點就很自由。
“誒？上哪啊？還沒下課？”江垚初感受到背後的觸碰，他抬頭拉著全成的衣角。
全成定住，扯回衣角，回了三個字——教務處。
走到四組的位置，又定住，回頭看了眼江垚初，“走嗎你？”
江垚初沒反應過來，全成也不等他反應，走到門口拐角處，後邊的人追了上來，跟他同步，開口問：“怎麼又樂意帶我去了？”
“順路。”
“哦~”江垚初尾音翹起，“你去幹嘛？”
“拿校牌。”
“真假，你也領校牌，你也新來的嗎，好巧。”
說完自己先繃不住笑了起來，全成沒有理會他的沒話找話，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江垚初伸出手，想抓他，身影一偏，他手落了空，把手垂了下來，說：“走慢點，還沒打鈴，一會讓王主任抓回去。”
“我們到樓下就打鈴。”
“你掐著點呢？”
“嗯。”
“厲害。”
到樓下沒多遠，一樓的班級裏人潮湧出，烏泱泱一大堆，全成垂下眼皮，盡量往旁邊走。
陳三金和一男生躍過他們身旁，留下一句鄙視：“你們倆這速度能吃上心儀的飯菜嗎？”
“去，”江垚初衝著越蹦越遠的身影，“記得多打兩份！”
陳三金回頭揮了揮手。
全成覷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江垚初心領神會，又衝著那個背影喊：“打三份！全成說他要吃兩份！”
人群裏有些同學朝他倆看過來，全成下意識地卷起手抵住額頭，離江垚初一丈遠。
拿好校牌出來，江垚初貼過來，“走吧，吃飯。”
“不餓。”
“我餓了。”
全成像是咽了一口餿飯，表情一言難盡，“你餓了就自己去吃啊。”他指著食堂的方向，“那邊。”
“浪費可恥，陳三金給你打了兩份。”
“……”
他們到食堂後，掃了一圈就看到抬手揮著飯卡的陳三金，他已經吃上了。
江垚初要走過去，全成拉住他，解釋道：“學校規定一人打一份，不能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