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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
程汀連忙一串咳嗽打斷姚倩的話。
打開了門和想救人的事不是不能說,是現在不合適。
那樣會讓他們在交換信息的時候的處於劣勢。
所幸,姚倩會了意,沒繼續說下去。
但程汀卻是得到了看守的注意。
看守剜了程汀一眼,
耐心告誡,他舉起槍,打開保險,瞄準程汀的額心,厲聲警告道:“安分點!”
程汀被嚇得呼吸一滯,訕訕低下頭。
又來了一位黑夾克,是之前的那位疤臉。
疤臉掃了房間一眼,感受到低沉的氛圍,一副了然的表情。
他笑著打破僵持,走過來拍了拍那位看守的肩膀,“整那麼嚴肅幹嘛。”
“有個詞是啥來著,是叫台下囚是吧。都是我們的台下囚了,總那麼警惕幹嘛。”
是階下囚,程汀一字不落豎著耳朵聽著,忍不住腹誹。
這個隊裏應該也有不小的分歧和矛盾,一方嚴肅恪守規矩,一方混不吝。
疤臉示意程汀,語氣曖昧,帶著不滿,“人家小姑娘臉都給你嚇白了!”
說著,他就蹲到了程汀麵前,與她麵對麵,伸出手,
“別怕妹妹,哥哥保證,今晚你就能睡到柔軟大床。”
程汀忍著朝吐他一口水的衝動,扯出一個僵硬難看的微笑。
眼看疤臉那指甲縫裏還嵌著泥的黑手就要碰到自己的臉。
程汀頭一次切身感受到身處這個世界的無力感。
他們現在全員被綁,根本打不過這群人。
她要是反抗,路肆楊晴他們怕是都得陪葬。
就摸個臉而已,她在內心寬慰自己。
就這一次,就當被癩蛤蟆噴了一口。
他要是還想幹啥過分的,她就自我了結。
這會兒她算是看明白了,她在這個世界也就是個npc的命。
她不甘地閉上眼,準備承受這個社會秩序崩壞的世界的第一堂有關於人惡的課。
惡心的觸感並沒有傳過來,程汀感受到前麵人的陰影離去。
“這裏現在不該你管,疤臉。”
是很冰冷很陌生的聲音。
程汀睜看眼,看守的手還抓在疤臉的衣領上。
“沒事吧?”路肆靠過來低聲詢問。
程汀搖了搖頭,又把注意力放到麵前對峙的兩人上。
疤臉氣的脹紅著臉,雙手並用把衣領子從看守手中拽了出來。
他往地上“呸”了一聲,手指著看守,鄙視道:“都跟我們混了還搞踏馬的什麼正義規矩。”
看守的眼底閃過複雜。
疤臉右手無名指推頂著看守的胸口,呲牙咧嘴,“又當又立,沈浩,你給老子等著。”
放完狠話,疤臉就走了,路過房門的時候沒忘踹了一腳。
房間陷入沉默,看守似乎也恢複正常,一動不動地盯著階下囚們。
隻是,離他最近的而且眼睛又尖的程汀,看見了他握在槍上的手青筋突起,昭示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每個人都在許多故事中當過各色扮演者,又是有些故事的觀眾。
有些或許會類似會重合,但也隻是有些。
故事反過來影響人,每個故事塑造一點,所有的故事合在一起,就孕育出獨一無二。
程汀不想深究看守的故事 趁他現在的動搖,果斷出擊,
“我們之前也遇到過變異植物,有了點經驗,對你們可能有幫助。麻煩你可以幫我們傳告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