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培在殷氏身後,扶住二人。俞富夏也跳下馬車,他才看見,車邊這麼些人,還都是與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們。
而南笙身邊有幾個女孩圍著。她還抱著其中一個跟她說了什麼。
他扶著他娘,曲氏卻依賴殷氏,不肯離開她。
“辛柱子,去喊幾個大人過來拿東西,都送到祠堂裏的大食堂。”
“好的南師父。”辛柱子答應一聲,跑向村裏。
好羨慕啊!俞富夏扶著曲氏,看向遠去的辛柱子。
南笙像是能讀懂他,過來輕輕拍拍他弱小的肩頭,又看了殷氏一眼,“我們進村吧!這裏太曬了。”
說著領著他們去老村長家。
辛柱子和四五個男人快步趕來,曲氏看見這些男人像受了驚的馬,掙脫束縛,還大聲喊叫,“別過來,別過來,壞人。”驚恐萬分,越發的瘋跑。
殷氏追趕著,感覺有人追,曲氏不管不顧地跑著,腳下被絆到,一個趔趄摔了,軲轆軲轆翻滾幾身,直到頭碰到大樹邊的石頭才停下...
所有人都跟著跑過來,看著鮮紅的血從她頭上流了下來。
“娘,娘,您醒醒,醒醒啊!”俞富夏也跑到她身邊,叫喊著,伸手想去搬動她娘的雙肩,
“別動!俞富春。”南笙急切地大喊,還挺順口的叫他。
“南公子,我叫俞富夏。您都叫錯我兩回了。”小男孩很認真。
“啊!對不起。你別搬動你娘親,我看看吧!”
“我師父的醫術很好的。你快讓開啊!”一個清純幹淨的女童聲進到俞富夏的耳膜,抬眼看見個七八歲的女生,許是剛跑過,小臉微紅,俊俏可愛。還有一股子小小的氣勢,聲音中略帶命令。
俞富夏像是接到命令,聽話地站起來,在一旁看著。
南笙蹲下,沒回頭,“都去忙吧!程新培帶你爹娘去你們的住處,馬車留下。”
眾人帶著東西都撤走了,隻有溫巧真還在。她也蹲下,眼睛沒離開南笙的手上動作,認真學習南笙的手法。
號了脈,翻看眼皮,又檢查了頭部流血的地方...
“巧真,一會兒幫師父一下。”說著,卸下身後的包,從裏邊拿出藥箱,打開。
“是,師父。”回答的幹脆爽朗。
師徒二人給曲氏頭發剃光了。因為,也很髒了,南笙怕有細菌感染。
傷口很深,處理當中也還冒血……
南笙像是變戲法,拿了藥,和水,喂給曲氏,還帶了個網狀的套子。
把她抱到車上,“你倆在車上看著,我放啥樣就啥樣,別碰她,要是醒了頭不能動。”
兩小孩答應了。
“走了,老馬,慢一點。”村頭離老族長家還有近兩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