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秦氏準備烙油餅,南笙說不用,她趕緊發麵,多放些酵母,少許油、鹽等等,她要炸油條和鍋篦子。

“外婆,您去摘些黃瓜和尖椒,回來了做粥,煮雞蛋就行,剩餘的交給我。噢,對了,有香菜嗎?”

“香菜?”秦氏反問。

南笙想想,他們應該不叫香菜,“就是芫荽。”

“有有,種晚了,有三寸那麼長。”

“夠大,您拔一點兒就夠。”秦氏答應了,提著籃子去菜地...

這時,大舅媽陳平也過來了,打過招呼,就幫南笙打下手。

南笙和好麵,放在麵案子上蓋好布醒發。夏季溫度高,放在常溫下也是很快就能發好。

她從玻璃房裏拿出一些洋蔥,蝦皮。……

一個半小時後,在木屋的前後院練武的所有人,被香味吸引的沒有心情練功。

高遜千更是嗅著香味,“你們都好好的繼續練,老頭我去看看什麼這麼香。”他踱著四方步,一本正經的朝著新房走去。

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嗖”地往裏跑,像個饞嘴的小孩子一樣,被香氣勾引著。

接近廚房時,又停下跑動,緩慢走近,站在門邊,一眼看見南笙正在抻著一塊麵,下到鍋裏,而鍋裏已經有好多個長條形的金燦燦的吃食。

“小乖孫孫,我一聞到這麼香的味道,就知道你來家了,這是做的什麼好吃的?”說著話,小眼睛就沒離開鍋裏的油條,嘴裏的口水已經咽了又咽...

“老祖,您給這東西取個名字,起對了,就先給您嚐嚐。”南笙以前跟他的關係是介於用他來教村裏人的武功,換取老人家一個穩定的老年生活,來綁定兩人的關係。

雖說是屬於合作性,但最終南笙也不會不管他的。

可現在知道他是養母的半個恩人,還教會養母武功,感激的情愫油然而生。發自肺腑地把老頭當做家人,跟以往的心境是不同的。

“名字?長長的麵棒子,長棒?不對,不好聽。長條?”他不再說話,看著南笙手上的動作,那麵上還油亮油亮的,兩個長條疊在一起,用筷子壓一下,輕輕的放進鍋裏,瞬間長大膨脹...他都想玩玩。

南笙見他不出聲,“想好了叫長條?”被熱油烘烤得臉上紅光滿麵,額頭浸出汗漬,她用筷子翻了成熟的油條,夾起來放在漏勺裏……

哎呀!老高頭的眼珠子都要長在那幾根油條上了。

“對了一個字,給你三次機會,再猜。正好讓它晾一晾。”南笙怕他著急,跟著多說了一句。

“麵條?不是,條麵?條油麵。”

還行啊!這老小孩。“把第三個字除掉,再倒過來念。”

“條油麵,條油,油條,油條。妙啊!我去洗手。”

南笙搖搖頭,抿唇笑,滿是寵溺小孩子的表情。手上卻也不停...看得陳平也想試試,可她在燒火,手不幹淨。

南笙希望以後的生活能像這油條似的,順順長長。

每個在習武的人都給了一根油條,有的人是要回家吃飯,再上工勞作的,就把油條帶回家了。

南笙用尖椒香菜拌了蝦皮,黃瓜丁拌洋蔥。

哎呀呀!老高頭和程達年都撐著了。吃過飯,都去後院走步了,直到孩子們來上課,老程回來了,老高頭還在後邊。

南笙被油煙熏得隻喝了一碗粥,吃個雞蛋。

到後院,看到兀自在漫步的高遜千,心甘情願的甜甜的叫道,“祖爺爺。”

老頭沒想太多,更沒細品她的語氣裏的含糖量。

“嗯,吃了你的,就要給你辦事,放心吧!我在今年是不會離開,好好教教他們。有這麼多好吃的,我能不留下來嗎?哈哈哈!我呀!就好吃。”

“祖爺爺,我想跟您說件事,走,我們去山上?”

“行,消消食。”南笙跟秦氏打了招呼,提醒她若村長來了讓他先忙,她去找他。

“祖爺爺,想必你已知道這裏埋的是誰?”

在墓地南笙停下,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周邊寂靜無聲,沒有陪伴的土墳,灑滿了晨光。

“那當然了,我來這林家村就是為了她...”

“您等一下。”南笙打斷了高遜千,拿出哨子,吹響片刻,紅羽來了。

高遜千也好奇,就像林貴仁當時那樣。眼睛盯著南笙的哨子。

南笙隻能快速轉移話題,“我就是她,我沒死,我是個女孩。這裏麵是空的。”

等等,這信息量太大了,不太好消化,老人家有點遲鈍。

剛享受完美食,還沉浸在回味當中的高遜千,怔愣片刻。他的腳沒離開方寸之地,低頭看著幾次被人為開棺,而她自己做的最多的墓地。

“我想您是聽到了,但也被驚到了。我給您講講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