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村裏人一起吃了一頓大鍋飯,溫巧真這才跟南笙說上話。

小丫頭都急壞了,她怕師父沒時間和她說話,就又不聲不響地離開。

“師父,我都想你了。”怯怯弱弱的小聲說,不過氣色和精神頭都還好。皮膚也白了不少,還是瘦瘦小小的一隻。

南笙知道,他們現在就是有口吃的,沒餓到。

但是她不能給太多的吃食,在沒有自保的情況下,可別再像上回遇到的山賊那樣,被搶了。

加強武功的培訓,再給他們幾個電棍。

伸手撫摸她的細軟微黃的發絲,溫柔細語道,“嗯,師父知道。你蹲下馬步我看看,師父再教你幾個動作...”

師徒倆更像是姐妹倆,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溫巧真卻是很依戀南笙。

自小沒有人對她重視,遇到南笙,哪怕隻是一些言語上的關懷,也能贏得小丫頭那幼小受傷的心靈。

南笙至於她是再生父母,是南笙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

陪伴總是很短暫。半夜裏,迷了兩個小時的南笙動作快捷無聲...

村長在飯後不長時間,送給南笙一個紙片,她看了一眼放進背包裏。

現在,她背上行囊要出門了,去縣城調查賑災糧食的事情。而這個小紙條是去領糧食的辛毅畫出來的圖紙。

夜靜人悄,玄月掛笑。

一身黑衣打扮的南笙,騎上越野自行車,依著夜光奔馳向前。

地圖已記在心裏,這些鎮級、縣級的路,本就不好,再跟被南笙的人給修繕那一部分一比,還真是立見分曉。

這個縣,叫滿中縣。不大,沒有川北縣大,受災後相繼離開一些居民。人更少了,目前為止,回來的人很少。不大的縣城還是略顯蕭條,從懸掛的沒有亮光的燈籠就能分辨出來。

一片慘淡。

沿著地圖走向,直奔縣衙大院,尋著地圖找到糧庫。

拿手電從氣眼照了照裏麵有東西,但不確定是不是那些壞了的糧食。

“不行,必須得把實施者的罪行給落實了。”

根據一手資料,縣長的可疑性最大。是啊!這裏他的官職最大,他不發話,這些人能有這麼大的膽量嗎?

馮印起,縣長的大名。

南笙抓了個夜值的人,打開錄音機,問了馮縣長的事情,又問了他的住處...

正在夢中的馮印起,被南笙拎著,用刀指著,身邊的小妾已被南笙麻醉了。把他綁起來,嘴裏塞著東西。

南笙又把各個房間的人都麻醉了,集中一起。

她端坐上方,準備了紙筆。“馮印起,你老實給我交代,少爺我不追究,這些人的性命也能保住。如若不然,你是明白的,嗯哼?”

雪白的刀光,鋥亮照人,馮印起不禁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他知道這是碰到硬茬了。

慘白的臉,沒有往日高高在上,氣勢淩人的囂張。

把事情都一一陳述了,顫顫巍巍講完罪行,仿佛行走在強太陽光裏,一身汗水浸透,一把癱倒如泥,一生官步止於此。

完了,心裏默默無息。

南笙記錄在案,讓他簽字畫押,還有錄音呢!

南笙想,我挺能幹的。

在馮印起的嘴裏,知道了跟他一夥的主薄家的位置。

用同樣的方式,把主薄季方的口供也都記錄在案,簽字畫押和錄音。

同時讓幾個衙役交代他們的罪行,簽字畫押。

去倉庫把餘下的摻了發黴米粒的糧食,都裝起來,封了門。

以防萬一,她又裝了些放在自己的背包裏。……

他沒有驚動縣丞商勻和縣尉鄧佰英,分別給二人留下字條,簡單說明半夜到此……

還有真正的要犯沒有見。

大地主陳若金,他是陳若聯的親弟弟,不分吹灰之力,找到他家的大糧倉。

又感慨,我太能幹了。

打開一看,糧食是有的,但不多,都是好的白米。在最好的位置放的那些個袋子是我唯一的標誌。

哼!敢動我的真心。

南笙把米收進玻璃房。那些不是從她玻璃房裏拿出來的,放不進去。

急壞寶寶了。怎麼辦?

南笙瞬間回到村裏,叫醒辛毅,囑咐他一番,自己又回到陳若金的家裏……

雙手齊上,分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