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錯。有膽有謀,能抓住時機,反向而行。
“我和娘親去了十幾裏外的一個寺廟,那裏的和尚曾經去過我家化緣,被我娘碰到,給他銀兩和吃食。
後來我娘又去過幾次廟裏上香,都會給予豐厚的香火錢。
由此,跟那廟裏的主持關係很密切。到了那裏我才知道,娘親在那放了好多銀票,是這些年積攢下來的。以備不時之需,或是將來給我用。
我們沒有住下,吃了齋飯,換成男人的衣服,化了臉,有個引路的,把我們從後麵送下山。
在換衣服時,我才看見娘親裏衣的後背是一個平平方方的糧食袋,腰上捆的也是一整條寬寬的小米粒。
我驚訝了一下,沒有喊出聲。我知道那是我們繼續活命的東西。
娘親把我的肚兜解開,居然是內裏有個葫蘆形的口袋,我看著她把銀票放在裏邊,又給我重新係好,拍拍我後背,小聲說‘這是我們的家當,你要保護好它,不可用手去摸它。這樣,我們都安全,你是大孩子了。嗯?’
我很堅定地點了點頭。從那時起,我不再在她懷裏撒嬌,不再遇到什麼事情膽怯。裝,我也裝做鎮定自若...一點點的,我在和娘親一起趕路中,成長著。”
馨允的記憶,猶如昨天。一經打開,清晰地印記在腦海裏,娘親的音容笑貌,是那麼美麗慈祥。勇敢睿智的小女人,為了孩子承擔了太大的風險。
南笙發自內心的佩服這個偉大的母親。不逃出來,馨允早就成為那個冒牌程洛年的一枚棋子,被他操縱著人生。
花落誰家?何處是歸處?
花為誰開?暗香湧深巷。
現在的馨允,自由而憂鬱。
未來的馨允,奔放而灑脫。
她定要看到姐姐的蛻變之旅。
“我們繞了一大圈,走了六七天,在下一個縣城城外,又遇見一些難民,我們混進其中...
我和娘親的糧食也所剩無幾,跟著他們喝了一碗粥水。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清澈見底,幾粒米都能數過來,可就是這樣,還都搶著去領,怕沒有了。
我和娘親就是想去喝碗熱水,僅此而已。我身上有那麼多銀子,就感覺底氣十足,沒有了慌亂與緊張。
娘親許是揣摩了我的心境,悄悄跟我說,‘娘親為什麼把銀子放在你身上,還讓你知道,就是告訴你,誰有也不如自己有,不要靠別人,靠自己。努力辛苦,獲得自己想要的,心情舒暢,有底氣。
還有一個就是,遇到壞人,他們很少在小孩身上發現什麼,比放在娘親身上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