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南笙很近,很近……

他看向南笙目不轉睛……

他認識現代的兩幅畫……

他終於找到了家鄉人。

淚水模糊不清,心兒卻異常清醒。

南笙聽到下麵的人發表言論時,就特別豎著耳朵聆聽。當聽到最後,“讚!我點個大大的讚!”

“轟”!她身體僵硬繃緊,有那麼幾息她也宕機了,大腦一片空白。怎麼可能?現在重生的那麼多,還結伴同行?

似乎有溫熱的瀲灩要溢出,漲紅的眸子,嘴角勾起向下的弧度,唇顫顫的……!

雙手握拳,警告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憋回去一切情緒,她慢慢轉身,看一眼一直追隨她與她相視的遲拓偉。

平靜地說,“多謝公子讚譽。”再沒有多說一個字。

轉過身,等著評委把其他人的畫作評完。在靠近沈銳身邊時,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囑咐師父幾句話。

沈銳沒有動作,隻眨眨眼,表示明白。

南笙不回頭,也知道遲拓偉不會離開,他像是地下黨找到組織一樣,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呢。

毫無波瀾,南笙以高分進入決賽,隻要最後一天比賽正常發揮,她就是這一屆的畫魁。

至高無上的榮耀。

沈銳提前離開,他躲進人群裏……

南笙,薑明岑和董暢三人收拾好東西,跟熟悉的人打了招呼回客棧。她知道後麵有個尾巴。

她不知道前麵有條狼。

幾人走著走著,董暢二人還在興高采烈地回味今天的收獲,相約明天晚上大家去酒樓聚聚,

“哎吆,啊啊!”一個老夫人與南笙撞在一起,確切地說,是那人在南笙麵前摔倒了,南笙的褲腳堪堪在她麵前。

“老人家,摔到沒有,哪裏受傷了嗎?”南笙沒有多想,五十多歲在這裏幾乎是老人,腿腳不好很正常,主要是營養不良。

南笙伸手去扶她,毫無準備的南笙,看到一道白光往她的手裏遞,相當於南笙自己抓上了刀子。

反應再快也是沒時間了。

“唰”鮮血溢滿右手心,她跳躍起來,左手“啪”地一掌擊在老夫人的後背。

一聲都沒出就暈倒在地。

南笙點了止血的穴位。退下雙肩包,不動環視,離得近的一個商鋪,開著窗戶,正好有人也向外張望,表情竊喜,眼神躲閃。

讓薑明岑和董暢二人把老婦人拖到鋪子門邊,一個人看管,一個人去報官。南笙抬腳進去。

不說話。瞄了一眼,隻一眼,她就看出來是誰了。

把包放在鋪子的門口,“老板,能給我一點水嗎?我就是濕一下紗布。”

她自己什麼都有,她要跟老板說,門外的老婦人刺傷了她的手。這是人證啊!

“可以,稍等。”南笙點頭,“多謝多謝。”

“哎吆,這是怎麼了?流了好多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