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鎮裏,還沒想好到哪裏吃飯?吃什麼?

就聽到一個聲音,像盼星星盼月亮般的喊著,“大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好久。”

金木炎那小子在鎮子中的岔路口,跟個交通警察一樣站在那裏,望向從縣城進鎮子的路。

這個小麻雀是真能叫叫,老遠都聽到了。

近前,南笙下了馬車,不想讓他看見琴,少惹麻煩。

“大哥哥,你變樣了,真醜。”

“噓,進店再說。”南笙的馬車,金木炎認得,所以老遠喊人,若是在路上打照麵,也認不出來。

兩人步行走進聚鑫酒樓,“我去洗把臉,你找人把我的馬喂一下,加把黃豆。

還有準備塊半斤左右新鮮的肉,不要太肥。”

“哎,好的,大哥哥。”說著把南笙引到他在酒樓的房間,關上門。

又把大黃小黃招小二引去下麵休息。才去找他爹。

是的,金掌櫃回來後,得到兩個新菜品,又去了縣城。

今天上午才回來,就派金木炎去請南笙來店一敘。

南笙洗掉粉脂,又扮回原樣。太累了,什麼時候才是我自己?

南笙想下樓尋金木炎,去喂紅羽。正和金木炎碰頭,“南哥哥,我爹回來了,你看?”

“嗯,等會兒,我要的肉呢?”

“在樓下,你不是帶走嗎?”

“不是,下樓拿給我,你在樓下等我。”

“噢噢。”金木炎木呐了。南笙往後門走,一般這種酒樓後院都挺大,還有樹。

喊了兩聲“紅羽,紅羽。”獵隼在靠牆邊的樹上隱著,聽見叫聲,“唰”下來了,南笙遞給紅羽,自行叼走了。

南笙空手回來找金木炎,“哥哥,你出去吃生肉了?不像,嘴巴幹淨沒血,再說也不能這麼快。”

“不要瞎想,也別好奇的問了。不是要見你爹嗎?走啊。

談完了我得吃飯,餓死我了。”

“大哥哥,所以我讓你先吃飯,讓我爹等著,我爹人可好了,他不計較這些禮節。

你看看我就知道了,無法無天。”

“你是應該規矩規矩了,沒個正行,誰會嫁給你?”

“大哥哥也沒正行,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對你吼叫,指手畫腳。

我喜歡這樣的你,自己說了算,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要和你一樣。”

說話間,到了包房。

推開門看見中等身材,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身著很是簡樸,衣料也不是最好的,不像有錢人。

很是低調,看見南笙進來了,也不拿大,立身而迎,走近一步。

南笙喜歡這種性情之人,好交往,不做作。雖然是買賣人,但也沒有眼神中暗藏的算計。目光平和,麵容消瘦,卻精神奕奕。

“南公子,請坐。一直想去拜謝你,這不讓你的菜譜勾的。回來又出去了。多謝你救了犬子。你說他十二歲了,過幾年要娶媳婦了,也不定性。”

“金掌櫃,不必言謝,舉手之勞而已,誰見了都會幫忙的。”

“不不不,話不能這麼說,想幫忙都不會啊!鄙人聽說益貞堂醫館的李大夫追著你學這醫術,你毫不保留地全盤托出?善人啊!佩服佩服。”

說完便抱拳以示敬佩。

“金掌櫃,我先吃點兒東西可好?我餓了。”

“吃飯,吃飯,你看看這~先吃,別客氣,隨便。”

南笙便不言語,這都半下晌了,早上吃的還早。原本沒這麼晚,這不審問二黃了嗎?

哎,當領導不容易啊!上輩子也是飯不定點,可零食多呀!隨時隨地能填補些。今天被家事給整忘了。

金掌櫃在他兒子耳邊嘀咕幾句,金木炎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