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孩子南笙,這時正在把她準備移栽的幾種作物,像編寫教材一樣,寫寫畫畫出來,以用作栽種指導。
從自己寫字台的抽屜裏拿出彩色畫筆,原本繪畫就好,帶了顏色的畫麵,像真的一樣,好看的直想吃那大西瓜。
已經栽晚了,期待這個世界的好環境,再追加農家肥,專人看護……大西瓜向我招手。
不能再想。就著這筆又寫了日記。記錄一些難以忘懷的人和事。
大黃小黃回來了,找了很多藤條,沒忘了他們的雞。
“今天不早了,明天教你們怎麼編筐,先去把雞處理了,我給你們烤上,再下山吃飯。”
南笙用命令的口吻說話,越來越找回領導的感覺。
“哎哎。好的。南公子。”
林家耀吃完午飯,和林成,金木炎玩了一會兒,又逗逗狗才回家。
當然不能空手。外婆給他帶了幹爽的食物和幾個大饅頭,給祖母和三叔他們。感念三叔一家對他姐姐所為。
不過,最後也還是一起吃了。不然,老大老二家的不得說他們吃獨食啊!
真是的,吃了人家的東西,不說感謝的話,還風言風語。
二媳婦何氏這就來了,“耀哥,你外婆要是真心感謝你三叔,就介紹他去給南公子做工,一天20文,還有賞錢,連半大小子都分了70多文。”
林家耀當然聽不出何氏竄嗦的話,他更不想,幫不幫三叔的事。他認為那都是南公子說了算,他高高在上,滿腹學識,做什麼事誰能管得了。
他隻管好好學習,天天都能看見外婆,吃點好吃的。現在還有狗狗玩,還有好看的晴妹妹。
“咱家發哥也夠格的,那些半大小子好幾個才15歲呢。”
江氏有意無意的冒出一句挑撥的話,殊不知何氏蹭一下像點著火了。
“可不是嘛,村長家的林豐才15歲,於蓮也去幫忙,能白幫嗎?
林成,林兆清都在呢,合著全家上陣,就算兩個小的白幹,沾點兒吃食,可除了村長,他家還有兩人呢。
不是說每家出一人嗎?欺負人,太欺負人了。”
江氏隻一句話,何氏就發飆了。又罵罵咧咧地說了幾句難聽的話……
林發聽到,沒說什麼。他心裏難受,怎麼生在這樣的家庭:
父親不務正業,懶饞油滑,滿嘴胡話;母親無腦言酸,貪婪無德,市井潑婦。
他倆真是天生一對。
母親聽信大伯娘,指哪打哪,還傻傻的以為她對自己好。
比如現在,他的傻娘耶。
他抬腿往外走,不想在家待著。
“發哥,你去哪兒?都這麼晚了。整天不著家,說你,就甩臉子。還是我的慶兒好,聽話。”
林發沒回他娘的話,出門去往小河邊,靜靜地聽著嘩啦啦流淌的河水。
他要怎樣取得南公子的信任,到他手下做事呢?
他和關冬挺,林榮幾個不錯,這幾日,他有跟他們學識字,雖然沒有機會親自去現場聽課,跟小哥們一起學也行,總比沒人教好啊!
而且,家中林緒林小培都去學識字,他側麵也打聽了南笙的為人處世,明白了南笙很注重人品和家庭。
所以,他很煩這個家。怕自己會受到不公平。
林發不知道的是,南笙沒那麼討厭他,要找個適當的機會用他。可他偏偏的,在絞盡腦汁……
南笙吃了飯往回走,心血來潮,拐個彎去了河邊,朝西走走~心情鬱悶的林發從西向東走~兩人就這麼不期而遇。
南笙自然認得他,但要裝作不識。她不說話,林發則有些拘謹。
趕忙上前施禮,“南公子,學生林發,見過南公子。”
“嗯,不用那麼客氣,我知道你。村長有把村子各家各戶的情況介紹給我。
我呢,是個生意人。雖然現在在這裏大興土木,做些農事,但也是投資做買賣,目前還沒有獲得回報而已。
生意人,在選擇用人時很謹慎。心正,家和,一心一意助我,身後沒有顧慮的人我才雇傭。
相反,家裏雞飛狗跳,無端滋事,有不良嗜好,從而影響到我的人專心做事。
我用不起。若是用了,影響我的事業發展,更不值得。”
夜色下,看不清她的表情,林發卻能感覺到她的冷漠。
“南公子,如果我獨自請離,自立門戶,從林家脫離出來,你可否收下我?我很希望給你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