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帶頭鼓掌,村民們也是激動不已。當然都是選上的人家。

他激動得看向護著自己的南笙,有這樣的東家,我林貴仁定要肝腦塗地,粉身碎骨。

好像說大了,不需要這麼英勇。那就把村裏工作做好了,輔佐南丫頭,當好助手。

南笙不知道村長自己在腹誹,下決心。

她抬手壓了壓,掌聲頓停。

“下麵我把具體的勞動分工一下。四十人的修路隊分兩組分別從村口和山腳邊向中間進展,這個路越快越好,後麵我們還要移栽果樹,不能再延誤了。

我給你們規定的時間是五天,擴展路麵的同時,把樹坑給挖好,等他們挖來樹苗,你們直接栽上。

路麵要中間稍高,兩側略低。這些想必你們都懂,一定要夯實了,平整以後還要鋪上石板條。

像城市的街道一樣。走馬車都不顛簸。

我會檢查,不合格扣工錢,別以為二十文錢那麼好掙,是要付出努力的。”

下麵頓時有人竊語,有人臉色龜裂。

“當然了,有罰就有賞。在我手下做事,一向賞罰分明。

五天時間,如果提前完成,質量很好,就給你們獎勵。

最後道路貫通,我會丈量。多的一方有獎勵,少的一方不罰不獎,但是必須保證質量。

在做到最好的前提下,超過的一方給予獎勵,聽明白了嗎?”

下麵的人有些麵麵相覷,有點兒二。也許是南笙沒講明白。

“嗯,南,南東家,我~”

一個個子挺高的男孩子小心翼翼地舉起手,示意要說話。

“他就是關冬挺,有時間再和你說他的家事。今年十七歲,在名單裏。”

南笙點點頭,示意他,“你說吧!”

“回東家,我想東家說的是不是這麼回事。”

他思索一下,目光略微下視,沒有直視南笙,態度謙遜平淡,

“一是五天之內保證質量完工,有獎賞,不分幹多幹少。

二是從中間分開,誰幹的多,幹的好再得一份獎賞。

這兩個獎是分開的,其中一方能得兩份賞錢。”

“很好,你說的沒錯,大家這回都懂了嗎?”

南笙讚賞地看了關冬挺一眼,很聰明,有前途。

“但是,最重要的是幹好了,不能糊弄。讓我發現誰心存不良,以後村裏所有的勞務,都不用他。我希望你們都是好的。”

這回都懂了。人群更加激動。

“嗯那個,靜一靜,回家再高興。南公子還有話沒說完。”

安靜了。

“二十人挖樹苗的,你們先停一下,我要在山腳搭一排簡易的木頭板房,你們先去砍樹,林村長你一會兒告訴他們砍哪種樹,我不懂。不要太粗,一分為二使用。還得做一些簡易的長桌子。”

村長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嗯,這樣,砍樹,每天給你們十五文錢。好好幹,你們都是村裏的希望。好了,散了吧。”

林貴仁宣布散會,明天開工。

天漸黑了,鳥該回巢了。

忙碌了一天的村民懷著各種複雜的心情回家,醞釀著美好的生活。南笙又吩咐村長:

“林叔,找幾個會造鍋台的把式,幫助壘灶台埋大鍋,過幾天就可以提供一頓中午飯,餘下半個時辰,能多幹活,抓緊幹。過兩天,再找來四名婦女幫忙做飯。”

想了想。

“林叔,明天我外婆和兩點舅舅來,你說我怎麼安排?外婆幹點兒雜活,保管個物件。兩個舅舅要不讓他們在修路的一邊一個?幫忙照看如何?”

“行,就是怎麼說,得有個由頭。他們是外村的,怕被咱村的人排擠。”村長也是一籌莫展。

“這樣行不行?等我外婆來了,就說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無以為報,讓他們來做工,算是報答老人家的救命之恩。”

“哎,可以,但是得跟你外婆和舅舅說好了,不要被他們自己否了,露出破綻。”

“你的意思,我們得統一口徑?”

南笙說完,感覺像自己做了壞事,被審訊一樣。

心累,寶寶太操心了。

什麼時候能坐在錢堆上,躺在花叢中,前麵是孩子,後麵是男寵,又按摩又垂背,我就享受著他們無微不至的,唯我獨尊的日子啊!

南笙現在所妄想的男寵,正在受著冰火兩重天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