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的滿腔熱血,遠大誌向,和發展經濟的一係列措施,有吸引力,但都是空口無憑,說的天花亂墜沒用,謹慎為好,一切等明天見分曉……
林貴仁到家喝點兒水,歇了會兒。抬手摸懷裏的哨子還在,有點兒激動,有木有?
兩刻鍾後,到了墓地,老遠看見一頂圓形藍色布罩子,是何東西?挺好看的。
南丫頭的東西就是稀奇,不對,是仙人給的。
南笙看見他從山下走上來,哨子拿在手裏,自己還係了個紅繩。
“別吹了,我在這兒呢。”
“可是,我想吹一吹。”祈求的小眼神。
“那就吹吹吧!看把你憋的。”
“你看出來了。”林貴仁“嘿嘿”傻笑,像個幼稚的孩子,得了大人的許可。
“嘟~嘟~嘟~~”哨聲高抗,響亮,驚擾了鳥雀,也驚嚇到了,不遠處暗裏保護南笙的兩位侍者。
“何物這麼響?公主整的新武器?”
“好了,快說事兒。一會兒天黑了。”
沒過癮的林某人收起了哨子,小心翼翼地放入懷中,像寶貝一樣珍惜。
又從懷裏掏出版籍證明,遞給南笙,同時還有一些銀票和銀子。
“你那金塊換了六千兩銀子,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開始挺害怕的,錢莊老掌櫃人真好,告訴我‘你不能這樣,這樣會被人發現,你就正常做事,沒問題’。還給我換了碎銀子。”又把小塊碎銀子都掏了出來。
“請縣太爺吃飯沒用多少,他不讓鋪張。版籍沒要費用,他說是正常辦理。
他這人挺好,是個清官,我們百姓都認他。他姓展,展風,字延義。”
林貴仁禿嚕禿嚕一大通,像是下屬向上級彙報工作一樣。
後來村子裏的事情也是如此,一切以南笙為中心展開的。
“不錯,我很滿意。那買山買地怎麼說?”南笙示意林貴仁坐在帳篷邊上,她往裏移了移,他就看見在他倆中間放著好幾張紙,他沒見過的白紙,寫寫畫畫,字很小,筆也小巧的。
林貴仁收回視線,抬頭看向南笙:“縣太爺要見你,這麼大一片山林,我做不了主,山的東邊是懸崖峭壁,下麵是著名的盤龍河,河對岸是衛上國,是一群強盜野蠻之人。隔岸相望,狼子野心一直都不曾改變。”
“嗯,那我們這邊可有駐軍布防?或是有些防備措施?”
習慣性地問了一句,骨子裏的軍人靈魂注定是改不了的責任與擔當,當下她不加思索地也問出了關鍵點。
“不曾有。往西去是東山縣地界,他們那裏有布防,兵力不多。那邊是陡壁,能上來人。我們這裏上不來。”
南笙左嘴角往上翹著,挑眉看向林貴仁:
“那得看是誰,想不想上,真到了刀兵相見,你死我活的地步,那裏也許是最好的最安全的一條路。”
哪天去看看,好想征服那麵牆。攀岩高手,遇到豈會錯過?她心裏嘀咕,林貴仁當然不知道。他隻聽見那裏是路,頓時緊張起來,就像家裏要進強盜了一樣。
“南丫頭,那豈不是也要布防?這等大事,是皇上指派的,縣長可沒那麼大權利。”
南笙若有所思,也是稍有擔憂。
“現在我們很窮,屬於窮山僻壤。如果有一天我們這裏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你說對麵的強盜他能坐住?才怪呢。”
“人呢,都是貪孌的,自私的,別人家的媳婦是好的,別人家的肉也香。”
林貴仁聽南笙一席話,更緊張。
“好了,真有那麼一天,我會安排好的,忘了我是經過仙人指點的?
以後不要懷疑,膽怯。有我在,村子就安全,你隻要配合我就行。
在村民麵前拿出村長的威風,做派嚴肅,才能鎮住他們。否則,以後生事的人不好管理,可別後悔哈!”
人心難測,她該提醒的及時提醒。
“明天早上幾時出發?”
“卯時三刻,你出山就行了,我在家等你。”
“行,回吧。天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