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見自己的師傅受到這樣的侮辱,安鎮如何還能忍受下來!
“子正爾等這話不用再說了,我意已決,況且這外麵的人是說我夏侯淵,而不是你們,你們縱然拚死又有何用!”
“這.....”
夏侯淵的話,讓安鎮等人著實是楞了一下,本來在他們想來,縱然大帥不會說什麼,但也決然說不出這樣的話。
“我.....”
眾將有話說不出,甚至有人冷哼一聲,直接甩袖而出。
“子正你留下來!”
就在安鎮也要離去的時候,夏侯淵突然開口,叫住安鎮。
“大帥”
沒問為何要單獨留下自己,因為說出大帥二字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接下的話,他已經有些說不出來。
“怎麼覺得我已經老了,還是說如今的我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那股勇氣了不成?”
夏侯淵笑眯眯的看著安鎮,眼眸中閃過一抹戲謔之色。
“我....”
“不必解釋什麼,異地處之,任何人都會產生你這樣的想法,這樣不奇怪!”
“大帥既然明白,為何?”
安鎮直接問了自己內心的疑問,這些日子以來,他還以為夏侯淵已經喪失了那股在戰場的銳氣。
“以前的我,也許會被這股怒氣直接衝昏了頭腦,但如今,我卻不會如此,假如你平心氣和的看待這件事情的話,那麼你就覺得沒有什麼大事而已。”
“你也先別急著說,你先聽一個故事,曾經有一個人來到一個聖賢的麵前,把身上最寶貴的東西,送給聖賢,但這位聖賢沒有接受,後來,這人再來,不過不是再來送禮物,而是破口大罵聖賢,這位聖賢依舊沒有動怒。最後這人就很奇怪的問聖賢,我這麼罵你,你就不生氣嗎?
子正你可知道這位聖賢是怎麼回答的!”
“末將不知!”
安鎮老實的回答了一句,他現在已經明白,接下來夏侯淵要講的話,應該就和他這些日子這樣不做作為的因素有關。
“那位聖賢並沒有直接回答這人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一句:你之前送我的禮物,我不收,那這禮物還是不是你的,這人點了點頭,覺得聖賢是在說廢話。
見他點頭後,聖賢灑然一笑:‘既然如此,你罵我,不去理你,那這不就是你自己在罵你自己?”
聞言,安鎮楞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見到安鎮這幅模樣,夏侯淵笑了笑繼續道;“這則故事,是先生說給我聽,當初先生這樣告知與我,我也如同你今日一般,搖頭不知,後來聽了先生的答案後,才恍然大悟。當然這並不是說,什麼事情都要忍,這件事使我清楚,在要事麵前,無視要無視,沒有必要為了那些人而讓自己失去理智。”
“末將明白!”
安鎮狠狠的點了點頭,到現在他若還是不明白的話,那還真的是白白浪費司馬儁這些年對他的培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