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你看一下..”
說著,曹操臉色怪異的把手中的紙遞到他右手邊的荀顏,隨後,荀顏看過後,哈哈大笑起來,戲誌才不明,便拿過荀顏手上的東西,旋即也哈哈一笑起來。
荀彧見到他們幾人如此,心中就不由的疑惑,他已經看過這紙上寫的是什麼東西,在他看來,紙上所寫的東西,根本就不好笑,甚至,這紙上所寫的,更有一種讓人眼前不由一亮的感覺。
“看來我們這一笑,讓文若卻是誤會了。”
微微一撇中,見到眉頭輕輕皺起,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神色的荀彧,曹操忽然才想起來,有一件事情荀文若還不清楚。
旋即,輕咳一聲,稍稍讓他們安靜下來後,才娓娓道出當日的事情,說完後,荀彧也不由的露出了苦笑。
他不得不如此,按理這樣說的話,他所遞上來的東西,也不過隻是錦上添花而已。
“文若,不知這到底是誰寫的。”
收斂了一下心神,荀顏開口問道,剛看到的時候,他也是楞了一下,旋即,就明白了過來,心中已經猜到是誰。
“這人,其實主公也知道,就是當日在荊州轉道而來的陳留人士毛玠毛孝先。”
當荀彧說出這人的時候,荀顏眼中閃過果不其然之色,而曹操則是眉頭一皺,旋即恍然大悟。
“你說的是他,沒有想到他的想法竟然和子平的一尤其是那最後一句,奉天子以令不臣,脩耕植,畜軍資,如此則霸王之業可成也,這句更是點名了今後的大勢如何,此人,可擔任為幕府功曹。”
曹操的一句話,就決定了毛玠的命運,無論怎麼說,雖然荀顏當初說的是隻是占領大義,而毛玠卻說的是奉天子以令不臣,這雖然兩句話沒有什麼關聯。
可是仔細想一想,如今天下的大義在那裏,如今天下誰才是大義,無非就是那個高坐在龍椅上的那個十二三歲的獻帝。
隻要他在手,天下的大義就在手中,隻要他想要討伐誰都可以,因為他曹操站在這道德的頂端,沒有人可以在大義上去攻擊他。
不過,荀顏心中卻是為這個毛孝先感到可惜,若是早一些時候的話,估計,這就是他毛孝先的專利的,可惜...可惜...
但荀顏也清楚,這個毛玠雖然當任幕府功曹,可曹操心中對於此人還是有些芥蒂的。
無他!就是因為在那張紙上,所提到的霸王之業四字,此時的曹操無論是何人向他提這個,對他二人都是觸及到了他的心中的底線。
若不是他毛玠能提出這樣超人的遠見的話,估計曹操早就讓他給滾蛋了。
荀顏此刻也隻能在心中對毛玠說聲對不起了,他是借助於後世的曆史,所以才明白天子的重要性,但是毛玠不同,以這個時代人的眼光,卻能在如此之早的時候,提出這樣的觀點,也著實是難得。
雖然奉天子以令不臣這樣的觀點,也不是他一個,早在去年的時候,沮授就已經向袁本初說過,到長安迎接陛下,恢複在洛陽的宗廟,這樣的話,就足以號令天下,征討不服從的人。
雖然,當時的袁本初接納了這個意見,但是無奈,這在長安的李傕、郭汜二人手上還有著十萬大軍,若是要硬拚的話,如今的他還在跟公孫瓚死扛著,拚完李傕、郭汜,自己就估計離死不遠了。
所以,他袁本初如今也隻是聽聽而已,現在他最大的目標,就是要把公孫伯珪給幹掉,好讓自己的後花園給安定下來。
“主公,既然孝先已經提出脩耕植,那麼子平鬥膽提一個建議,主公、文若、誌才聽聽看如何。”
旋即,荀顏輕輕的笑了一笑,整了一下衣裳,神色從容,眼中閃過一抹睿智之色。
“好,子平且說無妨!”
對於荀顏,曹操現在越來越欣賞,越來越喜歡,在馬車上談論數十日,他對於此人算是信服了,與此人的談論中,他對於現今天下大勢的看法,也不再是如同以往一般撲朔迷離。
荀文若、戲誌才二人也是頗為好奇的看著荀顏,也想要知道到底會有什麼話從他的口中說出。
“既然,之前孝先就已經為我錦上添花,如今我也為他錦上添花一回,如此便扯平了。
如今主公已經得到兗州,那麼子平鬥膽問一句主公,如今的兗州這大片的土地是誰的?”
荀顏拉了拉領子,一雙流露出莫名神采的眼眸看著曹操。
“子平這不是在明知故問嗎?如今兗州這些土地不正是我曹操曹某人所有。”
聞言,曹操極為霸氣的哈哈一笑道,戲誌才、荀彧二人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