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丞相府邸裏燭火搖曳。貴重的金蘭雕花木床上一位女子睫毛顫了顫,她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實在荒謬至極,是古色古香的房間。
“這是什麼地方?這床怎麼這麼硬?”醒來的費雨萌說出她來這個地方的主觀感受,身體酸疼的要命,反正不太美好。
梨花木門被推開,一位麵容溫婉的女人端著一盆水進來,將水盆放在托架上,費雨萌聽見聲響閉上雙眸假寐,她想莫不是在做什麼狗血真人秀節目。
腳步聲越來越近,女人坐在床邊將濕熱的毛巾敷在費雨萌額頭上,實在忍不住滿腔怒火費雨萌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道:“可惡,就算是真人秀也要給點提示吧,就這麼把我弄這兒來算怎麼回事兒啊。”
“萌兒?真的醒了?真是謝天謝地…老天保佑…老天保佑…。”麵前臉上有些歲月痕跡的女人鬆了一口氣道。
費雨萌打量著麵前的女人,約莫三四十來歲的樣子,漂亮的麵容還真是與自己很相似。
“我的萌兒,都是娘親沒用,保護不了你,不然餘氏怎敢如此欺辱你。”麵前的女人流著淚水一把將扯著嘴角、腦袋掛著黑線的費雨萌緊緊抱在懷裏。
費雨萌安慰的拍了拍麵前這位熱情的女人尷尬的笑了笑道:“那個我…想問一下這是什麼地方啊,我又是誰啊?”費雨萌看見女人呆愣的神情將接下來的連珠炮張的問句咽了下去,她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實在有太多需要科普的知識了。
“我的傻女兒啊,你究竟在說什麼胡話啊?你可是咱們丞相府邸的大小姐啊。”女人抬手去試探費雨萌的額頭,心頭想自己的女兒是不是病傻了。
費雨萌心頭咯噔一下,內心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這是穿越了!?還是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國家,蒼天啊大地啊,來一道驚雷劈死我算了。
“娘,我身體有些不適,想單獨休息會兒。”費雨萌隻想趕緊自己冷靜一下,就算她見過多少大風大浪也被如今的景象撞了個支離破碎。
“我的好萌兒,快休息,娘親改日再來看你。”女人溫柔的聲音像是細膩的水流沁入心扉融化寒冰,梨花木門關上腳步聲漸行漸遠。
費雨萌自是絞盡腦汁的想要有辦法逃離這個破地方,她在現代隱藏身份可是金牌殺手傭金百萬。
誰知有人看不慣她,一朝飛機失事讓她命喪黃泉路,眼一睜一閉就到了這麼個地方,叫她怎麼甘心,無論如何都要回去現代報仇雪恨啊。
正好想出去看一看這個世界是怎麼樣的,費雨萌打算起來活動一下筋骨,她打開窗戶看著外麵弦月透著清冷的光輝,這時她對著窗戶活動著腰身,左三圈右三圈扭一扭轉一轉,再來一回合。
忽然窗外的樹杈上傳來一陣陣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丞相府邸千金居然還是個妙人,中邪了莫不是,扭來扭去的招魂呐。”
我去,哪裏來的登徒子居然敢在這兒偷窺本姑娘,說時遲那時快費雨萌抽出發間的海棠珠玉簪子用作飛鏢暗自朝那膽大妄為的登徒浪子飛去。
男人偏頭瞬間用修長的兩根手指夾住那隻珠釵,嘴角邪魅一笑,慢一步他那張人神共憤的盛世美顏,就會出現一道道毀天滅地的劃痕。
“美人兒還真是粗暴啊,差點將爺這張俊臉都給劃破了。”那男子衣袂紛飛翻身落在費雨萌身前,用折扇挑起她豔動京城的臉頰,驚落了一地桃花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