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颯颯,金黃的銀杏葉落了滿地,侍女們穿梭其間各司其職,沒一會兒,所有候選新娘的隨行嫁妝都被翻了出來。
而新娘們站成一排,由宮門的侍衛看守著,這些新娘中自然包括了上官淺和雲為衫。
南蕘則是站在宮子羽旁邊,有些不明真相的新娘忍不住嘀咕。
“這鳳凰山莊家的小姐還真是不一樣,都不用檢查。”
宮子羽輕咳一聲,朝著金繁示意,沒一會兒南蕘的嫁妝就被抬了上來。
他知道南蕘肯定沒問題,但為了堵住悠悠眾口,還是檢查的十分認真。
隻是南蕘的嫁妝很正常,沒有一點問題。
見狀,那些新娘也就不再說話。
站在上官淺身旁的雲為衫微微側頭,卻發現上官淺神色如常,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暴露。
看來上官淺是早早做了準備。
思索間,時間過的很快,沒一會兒,所有東西都被查完。
宮子羽還讓南蕘又查了一遍,最後隻在宋星月身上搜出來一個藥瓶。
宮子羽看著手裏的藥瓶,眉頭微蹙來到宋星月身前。
“這是什麼?”
宋星月滿臉緊張,到很快就道:“這是我治療喘疾的藥。”
宮子羽並不相信,遞給了身邊的南蕘。
“你看看。”
南蕘接過藥瓶,打開往鼻間輕嗅。
“的確是喘疾的藥,但裏麵加了蔻丹粉,會讓人全身發癢,起紅疹。”
“你胡說!這就是普通治療喘疾的藥。”宋星月立馬反駁,甚至從南蕘手裏搶走藥瓶,自己服了下去。
“看,這就是普通的藥……”
可還不等她說完,臉上就出現了大片的紅斑。
這下,所有人都看到。
宮子羽朝著侍衛道:“私自帶藥進入宮門,還對他人下此毒手,把她送出宮門,遣回宋家。”
話音一落,宋星月滿臉不可置信,隻能任由侍衛將她帶走。
宮子羽朝著南蕘道。
“這件事也算是水落石出了,南姑娘多謝了。”
南蕘沒有說接話。
這件事,她總覺得沒那麼簡單。而且,薑離離中的可不止一種毒。
還不等南蕘說什麼,宮子羽就已經帶著侍衛們離開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南蕘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
夜色如水,燈影搖曳。
屋內,雲為衫與上官淺相對而坐,麵前的桌上擺放著茶盞。
嫋嫋霧氣升起,雲為衫看著眼前巧笑嫣然的女人。
“你是怎麼做到的?”
上官淺輕抿一口茶水。
“很簡單,把我的東西摻在宋星月的嫁妝裏。你不是已經把蔻丹粉末加入了宋星月的哮喘藥裏,既然她成了你的替罪羊,為什麼就不能成為我的替罪羊呢?”
聞言,雲為衫微微蹙眉,但最終也沒多說什麼。
的確南蕘精通藥理,如果兩樣東西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嫁妝裏,那當然會引起她的注意。
如果東西分開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那個南蕘到底是什麼來曆?還有兩天前的夜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上官淺收起臉上的笑容,直勾勾的看著雲為衫。
兩天前的夜裏發生了太多變故,饒是上官淺聰明,也猜不出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消失兩日的南蕘會突然出現,還得到了宮門中人的信任。
不僅如此,如今的宮門更是加強了警戒。
她多少次想要出女客院落,都被侍衛攔了下來。
隻有中毒的雲為衫能夠出門。
所以消息打探,還得問她。
“那天夜裏,執刃遭到刺殺,似乎是南蕘救了執刃,所以才得到宮門中人的信任。”
“原來如此。”上官淺微微坐直身體。“不過,這南蕘究竟是什麼來曆,她武功似乎不在你我之下,鳳凰山莊不是製作兵器的嗎?怎麼會研究起了藥理。”
“不知道,但現在我們最好別輕舉妄動。”雲為衫說完,起身打算離開。
見狀,上官淺忽然叫住她。
“那你呢?那夜,你出去是為了什麼?”
雲為衫下意識的摸了摸脖間的項鏈。
“與你無關。”
話音落下,雲為衫離開了。
屋內,隻剩下了默默品茶的上官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