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貴的馬車開過這條泥濘小路,濺起許多泥點,滴在行人的身上,引來了不少咒罵。
小鎮位於中原九國之一的流蒼國的東北部,是一個極為落後的城鎮。每年這時候,也就是春天,鎮裏的健壯男丁便會提著獵槍,拿著獵刀,帶著獵犬前往小鎮旁的的原始森林狩獵,收回的獵物會隨著商隊帶向城裏售賣,以賺夠一年的開銷。
但是今年,直到現在,從冬天下的雪還是沒停,十分寒冷,寒冷到根本沒有人能前往森林裏狩獵,所以,小鎮的人至今臉色都很不好看,常見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每時每刻都在為食物發愁。
馬車再到鎮長樓——說是鎮長樓,其實也就是一個很破舊的大樓前停下,然後走下一個肥頭大耳的人,渾身的肥肉隨著走動顫抖起來,走到門口停了下來,問道:“誰是這兒的鎮長?”
......
從半年前,流蒼國便開始了同日影國戰爭,日影國的國民個個都是天生的戰士,他們生活極北之地的大雪山之中,常年與極度嚴寒和野獸戰鬥,練就了一身強健的體魄。
但流蒼國怎麼說也是一個傳承千年的大國,根基雄厚,日影國也是廢了整整半年才打下呂承國,但,也僅僅隻是半年而已。
流蒼國新任國君十分昏庸無能,隻顧玩樂,不理政事,半年前日影國前來攻打流蒼國,他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急忙到處征兵,導致了許多人的不滿——呂承便是其中一人。
半個月後。
小鎮的人邁著沉重的步伐,前往北荒開墾植田。
北荒是荒人的領地,荒人世代與中原人不和,此次前去,也不知凶多吉少。
呂承背著他的爺爺,走在隊伍的最後方,他的父母半年前被征兵戰死沙場,便與爺爺相依為命。
這時,一名騎著戰馬,身著輕甲,腰代佩劍的兵卒來到呂承邊上,抽起鞭子,砸在呂承腳前,怒道:“沒吃飯啊,走這麼慢,不想挨打就給我走快點,”然後,他瞟了瞟呂承背上的爺爺,輕蔑的道“老不死的,還讓人背,怎麼不死了算了?”呂承聽到這話,放下爺爺,瞪著那名兵卒,憤道:“你說誰?”
那語氣殺氣太重,竟把那名兵卒給唬到了,殊不知,呂承父母紛紛死於戰爭,死於日影國的手下,對日影國怨念極為深沉。
“你敢這樣跟我說話?看我不替你那雜種父母教訓教訓你這小雜種!”兵卒對剛才竟被一個不滿十四、五歲的少年嚇到的事感到好笑和憤怒,粗魯的話不經大腦說了出來。
“你說誰都父母是雜種?”呂承握緊了雙拳,骨骼錚錚作響,雙眼血紅的瞪著兵卒,幾乎是怒吼著說了出來。
“說的是你父母又怎樣,你媽媽是雜種,你爸爸也是,你全家都是!”兵卒輕蔑的說道,然後下一刻,他從輕甲裏透出的衣衫被呂承緊緊抓住,然後,兵卒竟被呂承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從馬上拉了下來。
兵卒的輕甲,佩刀,體重加起來,至少有百餘斤重,然而,呂承便用一隻手,就把他拉了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