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費爾奇去哪都得握著那根魔杖,就好像那是他的命根子似的。
“我說,你是不是夠了!”弗蘭克煩躁地說,“那塊抹布就離你幾英寸,你伸伸手就能夠著,用不著特意來個魔法!”
“這不是,之前沒試過嘛……”費爾奇尷尬地放下手中的抹布。他其實根本不需要用到這塊布,隻是單純想感受一下飛來咒。
“差不多得了,我們等下還有事要忙呢,”弗蘭克坐在辦公桌旁,以最快的速度將麵包塞進嘴裏,“泥還想不香弄清,是誰西擊的羅立絲夫人?”
他含糊不清地說道,將麵包屑噴到那張桌子上。
要是以前,費爾奇肯定會大發雷霆,將弗蘭克狠狠訓斥一頓;但是現在,別說一點麵包屑了,弗蘭克就算是把整張桌子拆了,他也不會說什麼。
“那就出發吧。”費爾奇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順手就想把魔杖插進褲兜裏。
“我勸你別這麼做,”弗蘭克終於咽下了嘴裏的麵包,淡淡地說道,“那上麵的按鈕可是很敏感的,說不定你會走著走著突然尿褲子。”
“好吧,”費爾奇聽話地將魔杖放回匣子裏,順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沒有聽到回答,但弗蘭克殺氣騰騰的眼神本身就是一種答案。
“走了!”弗蘭克沒好氣地說,將手上的麵包屑通通拍在了桌子上,“趁現在時間還早,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線索。”
費爾奇抱起桌上僵硬的洛麗絲夫人,又拖來一張椅子,然後跟著弗蘭克走出辦公室,向三樓的案發現場走去。
三樓走廊,一切都和昨天沒什麼區別,隻是少了一隻掛在火把支架上的貓。
弗蘭克趟過地板上那一灘積水,向著寫有“密室已經被打開”的那麵牆走去。
“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他輕聲念出下半段文字,又把頭轉向費爾奇,“繼承人是什麼東西?魔法世界還有國王之類的人嗎?”
“不,”費爾奇也走了過來,將那張椅子放在牆邊,又將洛麗絲夫人放了上去,“繼承人或許與那些純血家族有關,隻有他們會用這種稱呼。”
“好吧。”弗蘭克湊得更近了,仔細觀察著那些閃閃發光的文字,“要是昨天就開始找,說不定能發現誰身上有顏料……”
他用手指摳了摳牆上的字,又把鼻子伸過去聞了一下。隻可惜,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最後,弗蘭克隻能無奈地搖搖頭,“這裏唯一的線索,或許就隻有文字本身了。”
“這裏有一些燒焦的痕跡。”費爾奇突然開口了。
弗蘭克走過去查看,但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他不得不承認,動腦子不是他擅長的事情。
站起身,他重新回到那麵牆前,突然注意到,牆對麵有一扇破舊的木門,門上還掛著個寫有“故障”的大招牌。
“這是什麼地方?”弗蘭克指著木門說。
“那是女盥洗室,”費爾奇抬頭看了一眼,“裏麵有隻幽靈賴著不走,所以被停用了。”
“這樣嗎……”弗蘭克走到門前,輕輕拉開黃銅球形把手。他感覺手心似乎被燙了一下,但他並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