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還沒醒?”
“快了少爺,您先別扒拉他,他要醒了會自己睜開眼的。”
“……”
“怎麼還不醒?”
“晚聽錚。”
晚聽錚聽到有人說話聲,又聽到有人叫自己,聽聲音像是秦以舟。
他掙紮著醒來,眼睛微微張開,室內的光亮剛進入視線中,眼前忽然一黑,天旋地轉間頭疼欲裂,嗓子也火辣辣的疼。
“晚聽錚。”秦以舟見到他醒了,推了推他的肩。
見他把眉頭擰成了一團,麵色難看,像是實在難受極了,秦以舟伸手探他的體溫,見還是高燒不退,忙要叫管家再讓醫生過來。
晚聽錚的臉蛋卻在他掌心上蹭了蹭,紅透的臉頰愈發柔軟,也燙得離譜。
“唔……”秦以舟的手常年冰涼,夏天冷,冬天也捂不熱,晚聽錚碰到後舒服地喟歎了聲。
秦以舟耳朵微微發紅,順手在他臉上捏了把。
“阿舟。”晚聽錚抓住他作亂的手,“我好難受啊。”
秦以舟沒好氣道:“你活該,誰讓你跟秦微容去泳池邊的。”
晚聽錚懵了一秒,想起來了導致自己現在這麼難受的原因——他掉泳池裏了。
“小……她說她的項鏈掉了,讓我幫她找。”
“她讓你幫她找你就幫,她是你什麼人?她的項鏈丟了關你什麼事,家裏傭人那麼多她不找偏偏來找你,你也真跟去,心挺大啊。”
晚聽錚剛醒腦子本來就轉不快,再被他這麼一訓,更是直接宕機了,看了他許久,隻眨了下眼。
“……”秦以舟的氣一下就消了大半,還是覺得不解氣般凶巴巴地捏了把他的臉蛋,“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進水就變成笨蛋了,我不要笨蛋床伴。”
晚聽錚懵了半秒,搖搖頭,“應該沒有吧,雖然很痛,可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秦以舟捂住了嘴,“閉眼睡覺,一會兒醒了喝藥。”
晚聽錚眨眨眼,“可是我不想睡啊,我想多看看少爺。”
秦以舟臉頰紅了紅,嘴上不留情道:“有什麼好看的,不睡就起來喝藥。”
晚聽錚是真的不想再睡了,他感覺自己已經睡了很長時間,乖乖起來後把管家端進來的藥給喝了。
喝完後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秦以舟嫌棄地給他塞了顆糖。
吃完藥,晚聽錚盤腿坐在床上,現在已經很晚了,秦以舟靠在床頭看書,他最終還是忍不住扒拉了下秦以舟。
“阿舟,聽管家說他們都走了。”
他們指的是秦遊海和他的妻女,就在晚聽錚昏迷的這兩天,秦微容以發病為由,讓秦遊海和溫禾在初三帶著她飛去了海外。
“走了。”一提到這個秦以舟臉色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晚聽錚以為他是在為他們在過年這樣重要的日子說走就走而不高興,過去抱住他的胳膊說:“還有我陪著少爺呢。”
秦以舟的氣焰頓時梗在胸口,在晚聽錚把腦袋靠過來時伸手給他推遠,冷哼道:“誰要你陪?”
又小聲嘀咕了句:“都這麼大人了還學小孩撒嬌那套。”
晚聽錚都聽到了,有些無辜,剛要辯駁時看到了他少爺唇角上掛著抹淺笑,頓時什麼逆反心理都沒有了,柔順地貼著人。
彎著漂亮的雙眼說:“我隻對少爺撒嬌。”
秦以舟耳朵上的紅一路竄到臉和脖子上,又因為皮膚白嫩,鎖骨和指尖都透著粉色。
指尖被晚聽錚好奇地拿起來看了看,在秦以舟惱羞成怒要把手抽回去時晚聽錚突然捏了捏,秦以舟指尖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