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見傾再一次在這家酒吧看見段衡野的時候就覺得他真的很不對勁,這家夥絕對是因為自己才過來的。
什麼玩地下音樂,或者來參加朋友聚會,又或者是過來這個酒吧裏演出的,這些那些理由在她這,沈見傾隻看一眼就知道這絕對是在扯謊,又或者說這隻是個欲蓋彌彰的理由。
畢竟沈見傾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被她戲弄過的人又或者想要戲弄她的人也都不計其數,所以她在很多年前早就就不屑於參與這種低端局。
沈見傾整個身體都倚靠在小沙發,慵懶又多情的眸子掃過頭頂的光暈,有些刺眼了於是便伸出手掌遮蓋。
此刻她稍稍蜷縮身體坐在角落像極了一隻貓咪,在昏暗氛圍裏,沈見傾雖然看起來柔軟無比卻自帶不能接近的警告。
“喂傾姐,你上次釣的那個小男生怎麼今天還追過來了?”一旁因為喝多嗨翻了的隻見過幾次麵的人就直接去和她搭話。
講話沒個大小也不知道輕重,甚至還粗魯地用胳膊觸碰她。
沈見傾倒也沒有黑下臉也還是笑著,隻是伸手指點點下巴,沒再多餘動作也沒接話談論這個段衡野。
那個人瞬間酒醒了,就知趣地閉上嘴,就差沒有對著自己臉扇一巴掌在心裏反省太不懂事。
經常光顧這家酒吧裏的人大多人都想要尋式一個暖昧的夜晚和一個會乖乖配合的聽話情人,照顧自己的生理需求嘛,這是誰都可以理解的,人類都有欲望。
沈見傾當然也是常客,可是目地卻不在兩個之中,她有時熱情洋溢著恨不得要將所有人都愛一遍,但大部分時間依然在角落裏窺探所有人的欲望與情感。
這是她茶餘飯後的談資與點心,不過觀察久了的話,來酒吧的人就那麼幾種類型她閉著眼睛都能夠數清。
所以看見段衡野的出現就已經在心裏下好了定論,隻不過她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執著。
隻可惜她向來不喜歡死纏爛打的,自然這個段衡野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不知道是誰點了一杯莫吉托,再次浸泡在汽水裏的味道過於膩人讓沈見傾甜的跺腳以至於喝了一口就失寵放在了桌角,不再有人去碰。
就像是段衡野,也被沈見傾全然放在了腦後,不再去想去碰他。
“這家果然不愧於收獲了個玩音樂的駐駐場啊,現在這是放的歌都更炸了,我真的欣賞不來。”沈見傾揉著太陽穴,帶著有些忍耐的意味說。
好像自從這個段衡野來之後,音樂台上就永遠放著些重金屬,每次雜亂的鼓點打在她耳膜上的時候,沈見傾就會頭疼。
一旁安靜喝酒的人聽見了這種發言,默契地沒有回應,眯起眼睛笑了笑,隻是低頭扶了扶眼上的眼鏡勾著框架取下來疊好放進了口袋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