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求你不要!我求你了!”

女孩兒的聲音嘶啞而無助。

昏暗的房間,上鎖的門,半開的窗。

風一吹,窗簾被帶起來,老式門鎖吱呀吱呀地叫著。

床上的女孩兒奮力抵抗著向自己伸來的令人作嘔的雙手。

明明是酷夏,她卻在沒有空調的老房子裏,穿著長袖長褲。

因為極力掙紮,汗水布滿額頭,被蹭在洗得發白的床單上。

啪!

少女的臉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

“給老子安分點!臭表之!跟你媽一個德行,反正你都是要和男人做那檔子事兒的,我生你養你,憑什麼不能做第一個?”

“呸!”

女孩向著他吐了一口含著血絲的唾沫。

“畜生!你個畜生!自己親生女兒都不放過!禽獸不如!”

“不要!”

莫莫直接被嚇醒了。

她倏忽睜開眼,無神地看向頭頂奢華的吊燈,喘著粗氣,像是溺水般窒息。

全身像是車輪碾壓過的疼痛如潮水般襲來,特別是下麵。

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痛楚令她暫時無法思考。

回過神後意識到不對勁。

這頭頂的吊燈,是從來沒見過的無比奢華的模樣,身上也很久沒有再這麼痛過了。

這不是她家裏!

而且下身的疼痛清晰地告訴了她,之前發生過什麼。

這不是以往被打的痛,不一樣!

所以她現在在哪裏!?

“滴滴,門已開。”

她還來不及思考,門口就進來了人。

“醒了嗎?”

莫莫用被子裹緊自己,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的人。

他身量高,單單是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即使已經習慣了京都普遍的高個子,莫莫還是能感覺到他不同於常人的壓迫。

“你是誰?”

雖然他看著一副毫無危害的樣子,但是此時此刻被子下麵寸縷不著的莫莫依舊警惕著,畢竟現在的情形真的不算好。

“我叫南煦。”

他眼尾優雅上挑,內眼角微微向下垂著,是少見的瑞鳳眼,五官淩厲又精致,給人不好惹的印象,但是嘴角又含著笑,連帶著眼睛也像月牙般彎著,讓人如沐春風。

南煦提起手裏的食物,搖了搖,“你餓嗎?要不先吃點東西,然後我們慢慢談。”

莫莫看著他討好的笑,很熟悉,像一種動物。

像什麼呢?

像薩摩耶,微笑天使,治愈人心,令人放鬆。

“你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房卡也放下,先出去一下。”

莫莫出聲製止向她緩步走來的俊朗少年。

南煦臉上明顯一愣,不太理解為什麼。

但還是乖乖往後退了退,把東西放在餐桌上。

從褲兜裏抽出房卡,對著她晃了晃。

示意後放在那堆食物旁邊,然後單手插兜走出去了。

莫莫忍著全身的疼痛,迅速起身把椅子上已經整理好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深呼一口氣,一步步挪到門前,打開門,示意南煦進來。

南煦看到已經穿戴好的莫莫,眼裏閃過一絲了然。

他能感受到女孩對自己的抗拒,所以進門後不等她出聲提醒,盡量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兩人麵對麵坐著,都有點尷尬,一時都不知應該從何說起。

莫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深呼吸努力平靜自己的內心,先開口道:“昨晚是你?”

“是我。”兩人都知道問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