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樂聲陣陣,來來往往端吃食的狐狸們喜上眉梢。
地上的幼崽們嬉笑耍鬧,玩作一團。
從人間回來的小狐狸們成功渡過化形雷劫,在領地裏常用人形走動。
雖然原型隨心些,跑的速度快,但不可否認的是,成了人形更方便吃東西,還可與朋友下棋彈曲共舞。
破土發芽的竹筍,筍尖一顆圓潤的露珠砸進去,沿著竹筍的脈絡,徐徐流下,沒入土地裏。
一滴水珠從天而降,打向地麵的竹筍。
粗長的翠竹青綠色的葉子被壓彎了,向下向下,凝聚出晶瑩剔透的水珠,水珠下墜消失不見。
太陽升起,昨夜的潮濕的水汽逐漸聚成一個個小水珠,水珠由小變大,掉落竹葉下。
咚——
響亮的水滴滴落在一隻白嫩的掌心裏。
“賞竹呢。”
清朗帶著笑意的男聲從她身後響起。
卿苑的肩膀一動。
一件銀色的披風蓋在了她身上。
“早上涼。”
顧荊寬大的手掌攏住卿苑的兩隻手。
“露珠寒氣重,你的手心太涼了。”
他捂著卿苑的手,卿苑含情脈脈地看他,想到了一些事,挑眉問他。
“現在不是你打我手心的時候了?怎麼辦哪顧族長,你不在我身邊,心法我一天都沒背,你要打我的手心嗎。”
顧荊聞言,眼裏閃過一絲異樣。
低頭看她的手,耳尖紅了片刻,馬上恢複了正常。
“我可不是隻會用一種方法懲罰你。”
“那你想怎麼樣。”
“現在不能告訴你。”
顧荊一雙銀色的眼睛專注的看卿苑,和從前一樣。
“我的懲罰,你跑不了,我會看著你的。”
卿苑一下子想到了以前顧荊坐在她身邊看她的紙筆,盯著她抄書的樣子。
“顧荊,我說過的吧,你很可惡。”
“不記得。”
卿苑稍稍向後動了動頭,輕力撞了下顧荊的頭。
“你欺負的我的事,都不作數了?”
顧荊眨眨眼睛,一副迷糊的樣子看卿苑。
“我剛剛活過來,身體新著呢,你撞了我的頭,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看他耍賴的樣子,卿苑禁不住展露笑臉。
以前冷漠的顧荊,現在賴皮的顧荊。
不管什麼性格,他都是顧荊,是她在意了很久很久的銀發少年郎。
“對了,我取善果前那個來找你的穿淺粉衣服的人都跟你說什麼了,我去的時候沒聽到幾句話,你就走了,我去之前你們說什麼了?”
“忘了,不知道。”
“嘿你,不說是吧。”
顧荊掌心的手迅速抽了回去,他剛想開口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