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覺得這話自己說的都有些心虛，可是想到沈鈺的容顏，她又覺得自己說的也未必不可信。
姬墨寒微微一頓。
“真的是女人？”
“真的。”
清荷不敢抬頭，卻還是咬著下唇說道：“我親自和她一起泡過澡，女人的東西她都有。這千歲爺是太監，怎麼著也不能變成女人吧？所以我猜測她應該和千歲爺有關，隻是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她隻是替我跑跑腿，賣點東西，然後掙個差價。所以具體的我還沒查到。”
“她住百善堂？”
姬墨寒的話讓清荷有些慌亂。
“不，不是的，她是個孤兒，四海為家，最近都在百善堂那邊住。我聽說百善堂最近來了一批難民，所以她也可能是隨著難民來到這裏的。”
清荷的冷汗都快出來了。
姬墨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清荷，恨不得將她盯出一個洞來。
清荷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恐懼，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淡然冷靜一點。
姬墨寒想要從清荷的身上看出點什麼破綻來，卻又沒發現什麼。
他怦然心動的心依然停不下來。
沈鈺的一顰一笑好像用刀子刻在了心底似的。
這麼可愛靈動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是京都那個死人臉的九千歲呢？
姬墨寒低聲說：“她叫什麼名字？”
“我不清楚，不過她讓我叫她墨兒姑娘。”
清荷覺得自己在胡謅下去，怕是圓不了了。
她連忙捂住了肚子，說道：“殿下，我有點肚子疼，想去茅房。”
說著，她的臉上都是紅暈。
姬墨寒倒是沒說什麼，直接擺了擺手讓她離開了。
清荷剛離開，姬墨寒就朝著外麵喊了一聲。
“去查一下這個墨兒姑娘。”
“是。”
一道身影快速的離開了芙蓉苑。
沈鈺從窗戶離開之後，心口還砰砰亂跳。
丫的！
這個姬墨寒真特麼的難纏，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沒有。
不過有清荷在，應該可以給她圓一下。
隻是她在姬墨寒麵前露了臉，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呢？
以姬墨寒的謹慎程度，肯定會找人查她的。
可是她不經查呀。
沈鈺覺得自己簡直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她怎麼就把自己逼到這一步了呢？
不知所措的沈鈺在街上亂逛著，突然看到很多乞丐齊刷刷的朝著一個方向跑。
她不由得攔住了一個乞丐問道：“小兄弟，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難不成還有施粥的？”
“是，確實有。百善堂附近據說胡大善人設了粥棚，專門救濟從邊關逃荒過來的難民。我們這不也打算過去蹭一杯羹嘛。”
小乞丐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沈鈺的腦子頓時運轉起來。
邊關過來的難民？
這裏是羥國的地界。
怎麼會有人好心的救濟邊關逃過來的難民？
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文章？
沈鈺連忙從身上掏出了一兩銀子遞給了小乞丐。
“和我說說這個胡大善人，說完這些銀子就是你的了，可比你去搶粥實惠多了。”
小乞丐一看銀子，兩隻眼睛都亮了。
“當真？”
“當真。”
小乞丐也不著急走了。
他笑著說：“這胡大善人也是邊關過來的，據說家裏是做生意的，錢還挺多，不過因為在邊關那邊，遇到了兩國交戰，胡大善人的一雙兒女就和他們走散了。這些年有人說在這邊見過他兒女的下落，胡大善人就舉家搬遷了過來。為了給失散的孩子祈福，所以胡大善人每個月都會在百善堂施粥。哦，對了，這百善堂也是胡大善人開的，據說十二三年了。”
沈鈺聽到小乞丐的話，頓時對這個胡大善人有些好奇了。
“這胡大善人是大禹人？”
沈鈺知道，能來這邊逃難的基本上還是大禹人比較多。
小乞丐卻搖了搖頭說：“不，胡大善人是羥國人。”
這話倒是讓沈鈺有些意外。
一個羥國人對大禹難民這麼好？
這裏麵怕是有什麼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