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老，你怎麼樣了？”
她快速上前，直接扶起了毒老。
毒老這次是清醒的。
哪怕他整個人疼的快要窒息了，但是他依然是清醒的。
他討厭這份清醒，卻無能為力。
毒老看向了沈鈺和她身後同樣擔憂的姬墨染。
他強撐著笑意說：“我沒事兒，休息一會就好了，你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
“我們沒什麼忙的。最主要的就是你。”
沈鈺說完就要去探查毒老的脈搏，卻被毒老給阻止了。
“你們不是要去見長公主嗎？我這邊真沒事兒。你們趕緊去、長公主這些年在外麵還不知道受了什麼樣的欺負，沒準正等著你們去拯救呢。我一個土埋脖子的老頭子了，多一天少一天沒什麼的。”
毒老這話沈鈺突然就覺得有些刺耳。
“你是我九千歲的毒醫，你的死活我說了算！長公主等也等了這麼多年了，沒必要和你一個老頭子爭這點時間。你別給我逼逼叨叨了，再說話，我真的要生氣了。”
沈鈺說完，強行拉過了毒老的手腕，然後快速地把脈。
她其實對中醫沒什麼了解，這麼做也不過做做樣子而已。
沈鈺直接叫醒了係統。
“我知道你能看到我現在的情況，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在他麵前不敢說話，也不敢出現，但是他現在快要死了，你確定還要袖手旁觀嗎？係統，我警告你，如果毒老死了，這個世界會怎麼樣我就不管了。”
“你也別以為我會為了原主的爹娘和哥哥們不顧一切。我承認我沈鈺從小沒有親人疼愛，他們給了我渴望已久的親情。但是先決條件是，你能讓我活下來。如果我活不下來，就算有這些親情又怎麼樣？不過是曇花一現。”
“係統，我能夠感受的出來，這個世界的改變沒準和毒老有關。他和南音國師是唯一 的我不知道書裏結局的人物。所以你真的不要救他嗎？如果你真的不救，那我可就真的擺爛了。畢竟死了以後我會不會回到現實世界，誰也說不準是不是？”
沈鈺在賭。
賭係統不敢讓她死。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看到毒老這個樣子，她莫名的覺得難受。
這個小老頭確實不怎麼討喜，甚至也不會說好聽的，但是他不管之前原主怎麼對他，還是給了原主很多保命的藥物。
況且知道自己不是原主以後，小老頭對她也很不錯。
開開心心，嘻嘻哈哈的，倒也沒有長輩的架子。
沈鈺不知不覺的紅了眼眶。
毒老疼的要命，卻突然看到沈鈺紅了眼眶，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心底有些歎息。
“丫頭，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要看開一點。好歹也是九千歲了，什麼樣的生死離別沒見過？怎麼還哭鼻子了呢？讓外人看見可要笑話你了。”
“ 你閉嘴吧。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沈鈺的聲音悶悶的。
係統依然沒有回複。
沈鈺心裏說不難受是假的。
她第一次感覺到把什麼希望都寄托給係統，簡直是個最傻逼的行為。
係統可以成為她保命的底牌，但是不能成為她唯一的指望。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呢？
沈鈺隻好去係統商城給兌換了一個解毒丹，想著好歹頂點事兒。
係統卻在這時突然開了口。
“你如果真的把這個給他吃了，他可就真的死了。不吃，他還能留一口氣，一條命在。”
係統的話讓沈鈺微微一頓。
“什麼意思？”
“他的毒很特殊，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反正你的解毒丹對他沒用。如果真的想要替他解毒，需要……”
係統的話還沒說完，“噗”的一聲，好像吐了血的聲音，可是明明沈鈺什麼都沒看到，但是這種感覺卻特別的清晰。
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下意識的直接看向了毒老。
果然，她在毒老的眼底捕捉到了一絲訝異和一閃而過的慍怒。
沈鈺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毒老居然能夠聽到她和係統的對話！
不但如此，他還能阻止係統告訴自己什麼信息！
所以，毒老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沈鈺懷疑的眸子在毒老身上不斷地遊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