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寧徐一帶著探究:“那是?”
譚囂微笑:“來賞月。”
?????
這理由還不如打獵好嗎?
“這些年,你在他那過得好嗎?”
譚囂驟然出聲,平平淡淡的話卻讓寧徐一心裏有些難以言說的酸澀。
這個問題他沒法回答,也不能回答。但是他的沉默不語就已經是一種回答了。
“師兄這是打定主意要站昭王了嗎?”寧徐一拋出另一個問題。
“何出此言?”
“義.....徐元震前幾日傳信,昭王殿下突然提出派人去皖城考察,他雖未明麵上點出背後貓膩,用著冠冕堂皇的理由,但這也隻是說給別人看的。”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譚囂的神色,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明眼人都知道,他這是要借考察之名徹查皖城。昭王殿下在京城長大,可是做不到對一個皖城有如此細致的了解的。再加上如今是衛王殿下監國,他們一直明爭暗鬥不斷,提出此番意見定然是頂著不小的壓力。
能讓昭王殿下擔著如此風險也要堅持的,必定是有十分信任,並且有著十足的把握。我派人查了,皖城之事初現風波是在一月前。
而那個時候,師兄恰好就在皖城。”
有理有據,分析的很透徹。譚囂聽完寧徐一的話,隻是似笑非笑。
“在你看來,我和徐元震對立,就是要站昭王嗎?徐一啊徐一,有的時候,大可不必把是是非非劃得這麼清楚。”
他依舊站得清雋挺拔,似乎對什麼都不在意,但仔細看,眉眼間卻帶著一種若有似無得淩厲。
“就算我和中書令宋大人誰都不站,他徐元震也別想得償所願。”
寧徐一收緊握著劍鞘的手,不由問道:“為何?”
譚囂莫名其妙看向他,那眼神像是在說,說你聰明你現在又開始笨了。
他隻是點到為止:“其一,傅家。”
傅家有傅綻,便是最大的保障。傅家愚忠卻又勢大,滿門忠臣豪傑,手握重兵。這也是為什麼徐家通過這麼多年的努力,再加上徐靜必要時裏應外合偷取調動皇家禦林軍的情況下還要籠絡將皖城打點好的原因。
這一點,寧徐一其實也能想到,他接著問:“那其二呢?”
譚囂不定的視線隨著寧徐一話定在他的身上,他沒有說話,手中的佩劍從一邊換到了另一邊,讓人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良久,他才若無其事的開口:“哈,你真被徐元震打傻了,我和他都差點沒撕破臉了,還會全告訴你?再者,我有正事要問你。”
言及此,他收斂了笑意,神色嚴肅地詢問:“那些失蹤地女子到底被關在哪裏了?”
如果仔細聽,會察覺出他的語氣裏有一絲顫抖和緊張。
寧徐一隻覺得稀奇,他這個師兄向來瀟灑,自由任性,有驚世之才卻不願被束縛,還有一點讓人看不透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