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開始上課。
雖然孫彧和張薇薇都是有著豐富工作經驗的思想工作部和設備部聯合巡查小組的工作人員,而且不論是在飛行學院還是旅遊學院,都有思想工作方麵的課程,但是他們並沒有真正係統的學習過。
在共和國標準用語中,所謂思想工作,包括兩個方麵,一個是對人,一個是對智械。當然這是他倆早就知道的。
就對人而言,思想工作究其根本,是讓人樹立這麼一種信念,那就是“我們的事業是正義的”,至於什麼是正義,共和國的定義是,“我們不定義正義,我們就是正義”,具體到共和國軍隊,共和國軍隊的宗旨是,一則保家衛國一則吊民伐罪。
這些屬於共和國的基本意識形態,一個共和國公民從義務教育階段開始,就被持續不斷的灌輸著。
不討論對錯,隻問接受與否。
所以在艦艇學院的課程上,對這些概念隻是再次做了強調,並沒有做深入討論,因為沒這個必要。
當然人的思想總是千奇百怪,共和國並沒有讓所有人都一樣思考的企圖,所謂思想工作具體到共和國部隊,具體到人,便是如何激發工作的積極性,激發作戰的士氣。
隻不過對於孫彧和張薇薇而言,似乎他倆並不需要多說什麼,三枚共和國英雄金星,兩枚一級共和國勳章,偵察英雄,戰鬥英雄,隻要往人麵前一站,那士氣就嗷嗷的起來了,什麼牢騷也都發不出來了。
而對於智械的思想工作,主要的工作內容卻是發現和辨認智械們的情緒模式,隻要確定了智械們的情緒模式,智械們的情緒問題或者說思想問題便能迎刃而解,因為智械們的思維形式化程度是很高的,相應的處理模式是很容易找到的。
然而,在學習或者說灌輸關於智械情緒模式的理論的時候,孫彧發現他們的學習材料裏有不少他寫的論文,以及王彬的論文,而其他人的論文,在作者介紹那裏,包括孫彧和王彬,無一例外,都是懷疑派。
孫彧很想申請免修,但是楊淩告訴他,沒有免修這回事,如果他覺得沒有必要繼續學這個門類,可以提前學習下一個門類的課,孫彧於是隻好作罷,反正上課其實就跟睡覺也差不多。
艦艇學院的製式格鬥武器是盾和單手斧,以及長柄斧。
這是跟鐧完全不同的武器,孫彧和張薇薇必須從頭學起,當然這也隻是作為一門技能在學,真到了艦上,各人使用什麼格鬥武器,卻是沒有規定的。
所以孫彧和張薇薇在練習的時候,主要還是一個人使雙手鐧或者把鐧套長柄上,另一個人用盾斧或者長柄斧來對打。
這樣的練習效果自然比純粹的用盾斧或者長柄斧對打要好。
於是大家都認識到了這夫妻倆為什麼立功受獎跟吃飯喝水一般,就是這種積極主動思考的工作和學習態度。
其實也沒什麼,共和國就是我們,我們就是共和國,孫彧這麼解釋,這也是他在自己的授獎儀式上的發言。
雖然也有人看孫彧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很是不滿,但最終也隻能把不滿壓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