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
四目道長終於失去了淡定,雙腿從桌子上抽了回來,警惕之中帶著一絲好奇地盯著張陽。
“阿彌陀佛……”一休大師捋動手中佛珠,同樣心生警惕。
在他們看到這道觀裏居然有一對少年少女的時候,就產生困惑。
品行不正的馬十一,怎麼會好心收兩個小年輕做弟子?
再仔細一看,嘿,好家夥。
一個是純陽體質,一個是至陰體質,天生的一對啊!
這都給馬十一找著了,真是撞大運了。
張陽和周小玲的出現,也從側麵驗證了他們心中的另一個猜想,一個始終不敢相信的猜想。
“看來我測得不錯。”張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一些先前令他感到困惑的問題漸漸清晰起來。
“還請師叔告訴師侄,我和師妹到底因為什麼入了馬師傅的眼。”
四目道長抬手搓了搓臉,頭也不回地頂了頂旁邊的桌子,把桌子頂得撞到一休大師的大腿。
“和尚,你跟他說吧。”
“有你這麼托人幫忙的?”一休大師第一時間反擊,一手按在桌子邊緣,把桌子推回去撞在四目道長的大腿上。
“啪!”
四目道長同樣一手撐住桌子邊沿,不甘示弱,又推了回去。
就這樣,一個道長一個大師旁若無人的置氣起來。從單手含蓄地推桌子,逐漸變成了明目張膽地雙手抓著桌子往對方那邊推去。
桌子在兩人你來我往之間終於不堪重負,哢嚓一聲折斷成兩半。
“啪!”
兩人猛地起身,雙掌貼在一起,發力試圖將對方推倒。
“喝茶啦!”清脆的聲音響起,周小玲抬著一壺茶和幾個茶杯走進來,望見狼藉的地麵和爭鬥的兩人,詫異得摸不著頭腦。
“師叔,大師,別讓我師妹看笑話了。”張陽無奈地壓低聲音提醒了一句。
道長和大師變臉比翻書還快,一下子甩開對方的手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師妹,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張陽轉頭對著小師妹關切道。
目送著周小玲離開,主屋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最終,還是一休大師主動開口,打破了氣氛。
“二十年前,馬十一還是茅山派的大師兄,可在那一代天師仙逝後,馬十一偷走了兩件東西,叛逃茅山,隱姓埋名躲藏了起來。”
張陽表麵上沒有多少變化,然而心裏已經是震驚不已。
一休大師捋動佛珠,繼續說道:“十五年前,江湖上終於傳出馬十一的蹤跡,道長奉新任天師之命追拿馬十一,一下山就是十五年過去。”
他看了一眼旁邊沉默不語的四目道長,輕哼一聲趁機挖苦,“真是不成器,阿彌陀佛。”
“哎你這臭和尚……”
眼見四目道長擼起袖子就要幹架,張陽連忙插嘴勸阻道:“師叔,還是繼續跟我說說後麵的事吧,你們今天怎麼會來到這裏?”
要強的四目道長看了一眼便宜的倒黴師侄,嘴硬道:“哼,給我師侄一個麵子,不跟你計較。”
一休大師沒有理會他,陷入了四大皆空的狀態,左耳進右耳出。
接過張陽遞來的茶,慢悠悠地喝了兩口,四目道長這才開口。
“你師傅馬十一呢,偷走了茅山派兩件鎮派之寶,至於是什麼,等你以後有資格知道再告訴你。”
“至於你和你師妹,你倆一個純陽之體,一個至陰之體,馬師兄是想以你倆為容器承載九九八十一個男人,九九八十一個女人的鮮血,以及八十一個僵屍的陰氣,來助他自己成為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