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癢出獄(1 / 1)

這句話才短短的幾個字,卻把我的思緒全都吸引了過去。“魚在我這裏……”

什麼魚?難道是蛇眉銅魚?

從古墓石刻上的圖案來看,這種奇怪的銅魚應該是三條彼此首尾銜接在一起的,現在我手裏有兩條,確實應該還有一條和我手裏的配成一套。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的意思,會不會是想暗示,那最後一條魚在他手裏?

這條信息的發布者,既然有這張照片,又知道魚的事情,會不會就是當年失蹤的人其中之一?

我仔細翻了一遍這個網頁,看發布的時間,應該是在兩年以前,虧得這個網站沒有倒閉,不然這條信息肯定早就消失在互聯網上了。信息除了這一句話外,沒有任何署名和聯係方式。

我感到一種不和諧,既然是尋人,又不留下自己的聯係方式,這不白搭嗎?我變著花樣在Google上搜索,希望能找到更多的信息,但是搜來搜去就這麼一條是和這個有關係的。

我不由得有些沮喪。不過這已經是很大的發現了,至少可以說明,在兩年前,還有人在關注二十年前的事情。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不久,這該死的風暴終於過去了。風暴過去後第二天,就有瓊沙輪從文昌的清瀾港過來,我們見這裏沒辦法待,就收拾行李準備回去。

臨走的時候我們去軍區衛生所找阿寧,她卻已經不見了,問那醫生,他說幾天前有一群外國人頂著風暴突然過來,將她接走了。他以為我們是一起的,而且大風刮斷了電話線,他們那一區的一直沒修好,所以也沒通知我們。

我心裏明白,必然是阿寧在島上的接應將她帶走了,這幾天風暴封閉小島,我們就是有心阻止也沒有辦法。

胖子大罵,說便宜了她,我卻不由得鬆了口氣。本來我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置她,既不可能殺了她,又不會嚴刑逼供,現在這樣

的情況正中我的下懷,走就走吧,反正她也沒拿我們怎麼樣。

隻是,他們的公司進到海鬥裏,實在不像是去救人這麼簡單。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三叔和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人現在到底在哪裏?這些隱藏的秘密,不知道何時才能浮出西沙蔚藍寧靜的海麵。

長話短說,我們乘坐瓊沙輪回到大陸,兩天之後,在海口美蘭國際機場,我和悶油瓶以及胖子告別,上了飛往杭州的飛機。現實中的生活總是出奇地順利,四個小時之後,我就回到了杭州的家中。

長時間的高強度活動使我筋疲力盡,接下來的時間我便蒙頭睡覺,每天隻起來一次,也都是餓醒的,隨便從冰箱裏拿點東西吃下去又躺下。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兩個星期時間,有朋友以為我死在家裏了,過來找我,我才醒悟過來,自己已經休息夠了。

睡得太多,渾身難受,我先給王盟打了電話,問了問鋪子裏的情況,除了沒什麼生意之外,一切正常。其實沒生意也是正常的一部分,老板不在,要是有生意就怪了。然後我又打電話給三姑六婆、七姨丈,凡是和三叔有來往的親戚,我全部問了一遍,知不知道三叔的下落,但是都沒有什麼結果。我最後打到三叔鋪子裏,他一個夥計接了電話。我問他:“吳三爺回來過嗎?”

夥計遲疑了一下,說:“三爺是沒回來過,不過有一個怪人說是你的兄弟,非要我們告訴他你在什麼地方。我不知道他什麼來路,不過看他滑頭滑腦的,不像是個好東西,就給你打發了。他臨走的時候留了個電話號碼,你要不打過去看看?”

我呆了一下,心裏覺得奇怪,我各方麵的點頭朋友很多,但是能想到去三叔那邊找我的,倒也數不出幾個來,想了一下,問他:“那人多大年紀?”

“這我可說不準,大概和你差不多,比你老成點,板寸頭,三角眼,鼻梁挺高的,架著副眼鏡,戴著個耳環,看上去不中不洋、不倫不類的。”

“不倫不類?”我重複著這句話,心說到底是誰啊,忽然心髒一跳,問那夥計道:“那人說話是不是不太利索?”

“對、對、對,那家夥一句話要結巴個十幾次才能講完。”

我心裏一樂,已經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了,忙把電話號碼要了過來,隨即打了過去。不一會兒電話便接通了,裏麵傳來了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誰--誰--誰啊?”

我嗬嗬一笑,說道:“我操,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