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半球洛聖都。
茱莉亞音樂學院畢業典禮現場。
“埃爾維斯.秦。”
一位頭戴學士帽的白人教授輕聲祝賀道:“恭喜你從全球最頂尖的音樂學府畢業。”
“這是我的榮幸。”
秦東君同樣麵帶笑意握手致謝。
“埃爾維斯你不考慮繼續在茱莉亞深造嗎?畢竟你的天賦是我所見過的學生當中最出眾的。”
霍普拉教授一臉惋惜的拉住秦東君的手,遲遲不肯放開。
“霍普拉教授,您是知道的。出於我個人家庭原因無法再繼續待下去了。很感謝您的挽留。”秦東君也是一臉遺憾的回複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能繼續深造下去,我敢保證今後的維也納金色大廳絕對有你一席之地!”
霍普拉是真的這麼覺得的,即使那是全球無數音樂家的夢想演奏之地。
眼前的青年,假以時日絕對有資格在那裏演奏。
畢竟這些年來,他見過太多天賦絕倫的音樂家,但都沒有對方給他帶來的感覺強烈,尤其是在聽過昨天那場表演之後。
“對了,昨天那首鋼琴曲《魔王》,典禮之後能否把樂譜給我看看。”霍普拉隻要一談到音樂,那種狂熱的表情早已不能讓秦東君像第一次見麵時那樣吃驚了。
“霍普拉教授,咱們再聊下去,後麵的同學可就不樂意了。”秦東君不由打趣道。
霍普拉轉頭看向後方的長隊,那一個個等的焦急不已的學生,也是不禁一樂,隻好先放秦東君過去了。
一邊給後麵的其他學生發放著學位證書,腦子裏卻不由回憶起當初第一次見埃爾維斯時候的場景,那或許是他這輩子當麵試官以來最為特殊的一次經曆了。
當時秦東君剛剛匹配到靈魂契合度最高的軀體,這個同名少年因為麵試的時候太過緊張從而導致心髒病複發,當場離世。
在外人看來,這個少年就好像因為等候考試時間太久在打盹一樣。
等秦東君讀取完記憶後,這個作為主考官的老頭正一臉不耐煩的打算打叉換人再考。
承人之軀,當以繼責。
一首李斯特的《鬼火》信手施為而出,那跳動的音符,炫技的手法瞬間就征服了這個老頭,畢竟越是脾氣差能力強的人越是容易信服強者。
秦東君一邊彈奏一邊也是陷入了回憶之中,這首《鬼火》是他在地球學生時代學習的鋼琴練習曲。
年少時那些苦澀又美好的日子......隨著彈奏,手法也慢慢從生疏到熟練......
老頭臉上的表情從原本的不耐煩到細細傾聽再到一臉折服,秦東君自然也都看在眼裏,毫不意外。
畢竟《鬼火》可是李斯特12首練習曲當中最難的一首,用來通過一個入學考試應該綽綽有餘。
“年輕人,你彈的是什麼曲子?我為何從來沒有聽過?”在霍普拉的認知當中,這種級別的作品必然是神作,奇怪就奇怪在這裏。
作為世界頂尖音樂學府茱莉亞的音樂教授,不敢說聽過世界上所有曲子,但這種級別的曲子必然不可能錯過,否則就是對他專業性的一種侮辱。
那麼就隻剩一種可能了。
“這首曲子叫《鬼火》。”秦東君略顯詫異,難道這個世界沒有李斯特嗎?
“《鬼火》?恰如其名啊,這種詭異的音型變化和雙音的交替,的確就像鬼火一樣令人捉摸不定......”
“那麼,年輕人,這首曲子是你創作的嗎?”霍普拉用一種自己也不可置信的語氣詢問道。
秦東君臉不紅心不跳的點了點頭。
畢竟任誰在經曆了這麼多位麵之後,都早已不知臉皮為何物了。
於是,順理成章的,這個世界上多了一個異數,茱莉亞音樂學院多了一個天才學生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