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陽緩緩由東方而起,光芒首先照耀在了虎牢山數千米之巔上那一抹白色。而後又由那抹白色閃爍出無限光芒籠罩整個虎牢山區!柔光粼粼,閃爍迷離,把整座巍峨宏偉的虎牢山籠罩的似迷幻一般!
木子易有些癡迷的仰望著那絢麗之景。木子易自能思考時便注意了那奇景,每每山頂那抹白色被陽光照射發光時,都能使他陷入癡迷之中。
木永景出了門口,正見木子易望著山頂出奇,不由呼了聲:“子易!”
“啊?爹,您出來啦?”木子易回過神來。隻見父親身著一件黑色白虎花紋習武服走將出來。那虎縫在胸腹之處,四肢粗壯,栩栩如生,雙目凝視前方,前肢抬起,躍躍欲撲,似眼前木子易便是它之獵物。木子易注視那虎目光,隻覺它活了一般。在那黑服之中,白虎顯得尤為鮮活,險些嚇了他一跳。隨後移開目光,向其父問道:“爹!您今日怎會想起穿起這身衣服呢?我可記得上回您穿時是三年前吧?”
此服名為‘黑狼虎紋袍’,乃用黑狼之皮作衣,白虎之毛縫紋。是木永景十六成年之禮狩獵時捕殺黑狼白虎取其皮毛所縫製,每到重要集會時他便會穿上,而在虎牢山區比武賽事中是必穿之服。三年前卻是木永景宣布退賽之時,從此便成了木家村教習武長,而後又為賽事主席,此後便未曾見其穿過此服。這回聽見木子易說到三年前,不免有些懷念曾經輝煌事跡。但隻為懷念,並未在其心中濺起多大波瀾。見兒子問起,他便回道:“不錯!為父自你出生後便未曾參與賽事了,三年前我決意正式退賽才穿上。今日儀式是重中之重,我必然要穿上此服才算莊重!”
木子易心中詫異。問其父,道:“重中之重?今日不是入武儀式麼?以往都隻是幾項測試而已。”
木永景解釋道:“以往隻是對你而言,而今年卻是不同,此乃我木家村十年之盛典,十年前你可未曾出生呢。當然,其中測試也在其列。不過在此之前還需祭拜武尊方可。”
祭拜武尊?木子易心中突地亮堂了起來。關於武尊之行跡可謂久遠,須得追述那萬古洪荒之時。而木子易對其知之甚微,隻聽聞木家村前輩提過少許,每過十年便祭拜一次。不僅如此,整片虎牢山地區皆有此種習俗,但年限卻各有不同。木子易倍感其神秘,向其父問道:“爹!那武尊是何許人?為何各村都有人祭拜他,對他如此尊崇?”
木永景仰望虎牢山,眼中尊崇之意甚濃。而後向木子易道:“武尊何許人,無人可知。不過今日祭拜之時,你便會知曉武尊之事跡了。”木子易知父親賣了個關子,心中疑慮,將再問。木永景看了兒子一眼,手拂其頭,又笑道:“嗬嗬,你如此多的問題何時可止?若再行追問,我也將黔驢技窮咯。想必此時你母親與各位叔伯阿姨們已將那些事物準備好了,我們這便去習武場。”木永景有些難以招架。可曾想其幼時亦是問題不斷,惹得老輩們不堪其擾。
木子易應了聲好,便隨木永景擇道而去。
虎牢山分內外兩片區域,其內獸禽橫行,凶猛異常,其中異能者居多。其外猛獸凶禽雖多,卻與內不可比擬。固然禽獸橫行,但亦有多數村落於此地外圍散居。木家村雖坐落其外,但距內極近,可謂危居。
習武場位於近虎牢山內圍之邊,是前人曾在此處空曠之地用磚石圍築而成。範圍方圓百米,牆高近一丈(三米左右)。內有木院數間,其中有一大院最為顯眼。大院之前在兩邊設有武器架,刀槍劍棍,斧鉞弓棒不一而足,架旁還置有大小不一的石鎖,以供村民習武之用。
而今日此處人群聚集,各相忙碌。其中不泛有奏樂之人手持鑼鼓嗩呐,和以奏之,以示吉慶。木子易遠遠便聽見那音樂之聲,腳步不由加快了些許,緊隨其父。
兩人攜手步入習武場,隻見場中擺有一祭壇,壇上中間放有一三足香爐,兩旁各放一狼頭,鼎爐前方又有一偌大金紋虎頭。木子易見壇上祭拜之物,便知是父親前些時日所捕之獸。當時未曾細想其所用何處,此時方才明了,原是為今日所備。眾村民見木永景進來,各自都停下手中之活,集於壇前,隊列片刻而成,高矮有序,男左女右,列行嚴整。
木永景鬆開木子易之手,獨自走向祭壇,在壇上拿起三支麝香,催力點著,行三拜,將香放入香爐之中。然後轉身麵朝眾人,高聲道:“今日儀式甚重,各項事宜不可遺誤。待村長來時正式舉行。”而後又向隊列之中尤為魁梧之人道:“永和,其餘事物可已完備?”
木永和前跨一步,出了列隊。向木永景拜手道:“所有事物已準備妥當,隻待村長前來。”說完便入隊列。木永景聽完,麵色莊嚴。對眾人道:“好!那麼此時你們便隨我一起念誦祭拜之詞!”眾人皆麵容肅穆,精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