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文德二十一年,文德帝仙逝,其第五子繼位,改年號為靜和。

靜和二年秋天,新帝胞姐與鎮國大將軍大婚。

靜和十年冬天,新帝胞姐病逝。

次日,新帝起居宮殿走水,新帝駕崩。

第二年春天,靜和帝九弟登基,改年號為安寧。

前言完。

正文

婁青岑重生回了文德十九年冬天,距離上一世她的胞弟婁青屹繼位還有不足兩年時間。

上一世的這個冬天她也生了一場大病,隻是這一次病得久了些。

侍女念蘿進來的時候婁青岑已經醒了,正端坐在窗邊看雪。

念蘿急步上前,語氣也是十分焦急,“公主,你的病還沒好,不能受寒的。”

婁青岑後頭看她,回來幾天了她還是有些恍惚。

落在念蘿眼裏,就是病沒有好清楚,受了一會寒,人都不太清醒了。

念蘿關好窗後,馬上去檢查了屋裏的炭籠,看見裏麵的火很旺,才放心些。

“公主,張院正馬上就過來了,看見你這個樣子又得念叨好幾天了。”

念蘿的聲音清脆悅耳,是跟在婁青岑身邊最久的一個侍女了。

張院正如約而至。

站在炭籠前烤了一會,張院正才上前給婁青岑把脈。

把完脈後,張院正的臉更加嚴肅了,眉毛緊皺,“大公主,你今日又受寒了,你這樣下去不利於身子恢複。”

婁青岑收回自己的手,輕輕地撥弄著手上的暖爐,並不應聲。

張院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提著箱子離開了。

念蘿給婁青岑重新換了一個暖爐。

“公主,需要奴婢去……”

念蘿的話剛開一個頭,婁青岑就抬手製止了。

念蘿低頭拿著暖爐退出了房間。

上一世這一場病差不多也是這幾日好的,但這一世婁青岑並不想讓它這麼快好清楚。

中間留出來的時間夠她思考很多事情了。

外麵的事情一切都如上一世一樣。

紫鬆是戌時剛過進的婁青岑寢殿。

身著紫色行裝的紫鬆利落地下跪行禮,“屬下參見主子。”

“嗯。”婁青岑翻看著手上的書籍入迷,聲音似很遠的地方飄過來一般。

紫鬆沒有起身,依舊跪著說話。

“這一次大戰的首功並不是宋嶼書,而是一個來曆不明的人。”

婁青岑放下了手裏的書卷,語氣平淡,“好好查查,繼續盯緊宋。”

“是,主子。”紫鬆應下。

婁青岑再次拿起書卷時,房間裏隻有她一人了。

橫插一腳進來的這個人不知道是否會成為一個變數,婁青岑細細回憶著上一世的情況,很久都沒有得出一個滿意的名字。

張院正一日一診脈變成了三日一診脈,婁辰允自然也知道了這一消息。

等了多日也沒發現婁青岑出府邸一步,婁辰允不由得想起了今年春天桃花漫天時離去的雲貴妃,那個他愛極了的女人。

今年邊疆不穩,戰事頻發,自己疼愛的兒子遠赴邊疆,愛女重病不起,各地災禍也頗多,這一年屬實過得是不太舒心。

一旁伺候的老太監見婁辰允自張院正離去之後便一言不發,心裏一轉,馬上就湊到了婁辰允麵前遞上一杯熱茶。

“老奴聽張院正那意思,大公主此次病的實在是不輕。”

老太監的話隻說一半,婁辰允似有不滿似的斥道,“你這老奴,既是聽說,何不親自前往一探究竟。”

“陛下教訓的是,老奴這個沒腦子的東西,聽風就是雨。”老太監忙退後兩步,恭敬地認錯。

一個時辰後,老太監出現在了大公主府邸門前。

管事林嬤嬤帶著一眾宮女侍衛匆忙出來迎接。

“步公公今日怎麼也不差人遞個消息,讓奴婢這樣失了禮數,實在是對不住公公。”

林嬤嬤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客套話也跟著一起。

步啟一直都是以溫和示下,此時正是笑意滿麵,“陛下旨意下的匆忙,咱家不敢耽擱,倒是咱家禮數不周,該向林嬤嬤賠個不是。”

“辛苦步公公,裏麵請。”三言兩語裏,兩個人都得到了對方需要的信息。

林嬤嬤帶著步啟七轉八轉地走到了後院的一間屋子,期間步啟一直沒有出聲詢問,眼睛卻沒有落下任何一個地方。

林嬤嬤停在門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房門很快就被打開了,念蘿乖巧地給步啟見禮。

“步公公安好。”

“好好好,不知大公主此時可方便?”步啟依舊是笑意滿麵。

“方便,公公請隨我來。”

念蘿在前麵給步啟帶路。

進去幾步之後才發現這間屋子居然是一個小小的佛堂,正中央是一尊剛好的菩薩像。四周都是長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