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的父親,並不是病死在回家的路上,而是被人活活打死在街上!”
“被人活活打死?那個時候,怎麼也有這麼殘忍的人存在?他得罪了什麼人了嗎,是當官的,還是地主土壕啊?”展昭不解。
“當時廖六叮囑我,一定不能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因為他說,這件事情,連大太太本人都不知道!”
劉總管迷惑問:“廖六,你都跟包公子瞎說什麼了?誰告訴你,方老太爺是被人打死的?你這個奴才,沒事就喜歡嚼舌頭!你怎麼就這麼愛八卦呀!”
眾人,皆看著廖六。
麵對劉總管的責問訓斥,廖六一句話不敢出聲,臉色又青又灰,盡是低著頭受訓!
劉總管罵了幾句,大太太勸道:“好了劉總管,別罵他了。仔細聽包公子說話!……包公子,你剛才說,我家的夥計廖六跟你說,我父親是被人打死的?”
包拯:“是!而且廖六說,大太太你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是這樣嗎?”
“我從來不知道!我父親他……”大太太的神色,意外而扭曲。
“不!大太太,你應該是知道這件事情,才對!”
“什麼?”大太太一臉迷蒙:“包公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包拯笑笑,卻顯得枯淡無味。
“我說,其實大太太,早就發現這個秘密了!
也是在發現這個秘密以後,大太太你開始變得異常矛盾。整個人,像陷入了困境、僵局裏一樣,痛苦折磨!
我想,大太太你數年來,整日吃齋信佛,大概也是希望有一天,上天佛祖可以給你啟示,渡化,把你從痛苦的萬丈深淵裏,解脫出來吧!因為打死你父親的人,那個罪魁禍首,卻是你一直以來最親近、最倚賴的人--就是你的丈夫:梁棟!!”
“什麼……老爺打死了太太的父親,也就是自己的老丈人?……怎麼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太不可思議了!真的還假的?梁老爺為什麼要打死自己老丈人啊?瘋了嗎,難道?”
眾人議論迭起,流言蜚語,不絕於耳。
“太太……你真的早就……知道了?”劉管家問。說話的聲音,顫抖而嘶啞,還想要說什麼卻不禁,臉上老淚縱橫。
“太太,是劉清我,對不起你呀……
我以為,你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以為隻要我一輩子瞞著你,你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太太,你原諒老爺吧……他其實是無心的,老爺他當時隻是年輕氣盛。也不知道,你就是方庭韞的女兒呀!
老爺真的不是故意,要傷老太爺的……太太,你可以怪劉清,責罰劉清,哪怕是要把我趕出梁府去,劉清也沒有一句怨言……”
大太太側轉過身,看著劉清,流滿淚的一張臉,麵容動了動,歎出一口氣。又從袖中掏出一塊錦帕來,舉手,親自給劉清擦臉:“劉總管,你並沒有犯任何過錯!況且這些年來,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
一人做事一人當,誰犯的錯就該由誰來嚐。